這頭,祁云霆徹底成為了被神明玩《》弄在掌心的木偶。
眾人看不見的風雪就如同吊著木偶,控制著木偶們演出精品話劇的線,木偶本身不受控制的,演著一幕又一幕重復的戲劇。
然而每當木偶自己都要沉浸其中的時候,捆束著木偶的線卻又總是自行斷裂,無情而殘忍的提醒著木偶,沒有了這些絲線的操控,它永遠就只是一具只能在角落里吃灰的道具而已。
從云端跌落到泥潭之中的差距無異于此。
對祁云霆來說,每一次的被晏歌剝開美好表層下的殘忍之后,他的心境都會受到一層沖擊。
晏歌也有嘗試過在幻境里放開對祁云霆的掌控,看看祁云霆回歸到自己身上,在面對她的時候,能夠衍生出什么不一樣的新花樣來。
也許是祁云霆的心態已經被晏歌玩兒崩,哪怕晏歌刻意松開了對祁云霆的控制,讓他自由發揮,對方最后的結果都是一樣的無聊。
無趣。
原本還對祁云霆這個新玩具保持興趣的神明,又或者是魔王,很快失去了對祁云霆這個新玩具的興趣。
宛若喜新厭舊的渣女。
不知不覺間已經在祁云霆這里耗上了一個多月的晏歌正想著要不要去禍害禍害天璣門的其他人時,她突然感應到她給那群小家伙的令牌被觸動了。
晏歌的身形頓時消失在冰室之中,撕裂了空間,出現在這個擁有限制的秘境內。
她給鐘昭他們的令牌比較特殊。當鐘昭他們遭遇生命危險,真的千鈞一發之時,有兩種觸動方案。
第一種是他們自身心念一動,觸發令牌。第二種是他們自顧不暇,甚至已經精疲力竭到捏不碎令牌時,令牌感應到“寄主”的生命體征下降到百分之二十的時候自行觸發。
噢,她就說好像忘了什么的感覺。
才想起來鐘昭他們還在秘境里歷煉來著。
被晏歌同樣遺忘在小世界中的顏儒:你還記得大明湖畔的掌門嗎?
寒冷的風雪帶著徹骨的冰冷之意襲向在場的所有人。
眼瞅著快要接近鐘昭脖頸,給本就奄奄一息的鐘昭致命一擊的刀刃被凍結在半空。
白色的寒霜飛快蔓上那柄吸足了人血的魔刀,但是它結冰的速度卻一點沒停止,飛快的將魔刀的主人的雙手也死死凍住!
“該死!這是什么東西!”
那名魔修又驚又怒的用魔氣將他與魔刀的聯系切斷。
已經被凍成冰坨子的魔刀被魔修摔在地上,發出“哐當”一聲脆響。
冰藍色的結界將這一片區域籠罩,風雪伴隨著晏歌的到來一同降下。
晏歌垂眸,瞥向她身側狼狽的五人組。
哪怕是他們之中沉穩的鐘昭,此刻也無比狼狽,滿身血污,不知道傷情不說,就是那一副隨時都可能要沒了的樣子,都看得出傷的不輕。
修為最弱的白芝芝和倒數第二墊底的唐星已經昏死了過去,顧灼用靈劍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嘴角一邊嘔血,一邊還在釋放自己的靈力,在他們周圍努力筑起冰墻防御,顏悅身上的衣袍也已經看不出原來干凈整潔的模樣,變成一條條殘破的染血破布掛在身上。
她舉著劍,似乎是想沖過來,幫鐘昭擋住魔修的那一擊,結果被晏歌半路截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