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畢竟沒有現代的那些記憶,自然不知道零零七不能出聲,還可以發郵件給晏歌看。
但就算知道零零七給晏歌打小報告了,他也不在乎。
對上男人笑吟吟的眼眸,晏歌沉默了一下,直接問了出來:“吾睡著的時候,你跟零零七都說什么了?”
零零七:【......】
這么直的直球嗎?
不愧是宿主你。
男人血眸暗了暗,笑意加深了些:“跟它了解了些我與你之前的事。晏晏,我好奇一個問題。”
“什么?”
“你是喜歡現在的我,還是以前的我?”
他問的是,之前幾個世界的他,還有現在站在晏歌面前的這個沒有記憶的他。
晏歌皺了皺眉,“你不就是你嗎?把自己分的那么清楚干什么?”
晏歌覺得這家伙可真奇怪,自己還跟自己較勁,那不都是一個人嗎?
男人瞇了瞇眼,也沒繼續跟晏歌較真下去,只是伸手,修長的指尖幼稚地戳了戳晏歌的臉蛋,有些危險的說道:“因為現在的我什么都想不起來呀,雖然知道以前跟晏晏你相處的都是我,但我還是會吃醋呢。”
“所以,晏晏以后只看著現在的我可好?”
他終于露出了他的狐貍尾巴。
晏歌:“......”
你醋你自己?
跟她有什么關系?
雖然是她的原因,但這鍋她不扛。
晏歌眼皮子一跳,正要開口,就聽見零零七的驚叫聲。
【宿主宿主,宗門大比上來魔修踢場子了!其余修仙者都中招了!顏儒他們也中招了!】
兩人都聽得見零零七的聲音,生前還是個魔修的男人微微挑眉,看向了晏歌:“晏晏想看嗎?”
晏歌對于魔修踢場子倒是不感興趣,對于她來說,只要那些魔修不惹到她,就當做不在,現在嘛......
“看。”
晏歌揮手,連同零零七的投影屏,讓男人也能夠看見里面的場景。
密密麻麻的白衣與黑衣還有其他顏色的衣服混雜的人們出現在屏幕里,修仙者們一個個恨恨地看向那個在一眾黑衣紅衣的魔修們中,披星戴月從靠立在兩邊的道路中間走上比試臺的男人。
“嗯?”
“哦?”
晏歌和男人的視線同時落到了那個看起來像是頭領的魔修身上,不為其他,只因那個魔修生的和她身邊這個幽魂一模一樣的臉!
“你兄弟?還是你的身體?”晏歌看向身邊人。
男人盯著里面那個一舉一動都昭顯著一股冰冷無情的魔修,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兄弟肯定不可能,畢竟我這么善良的魔修怎么會有一個一看就是個大惡徒的兄弟呢?不過他用的身體倒有可能是我的。”
說到這兒,男人微瞇著眼眸,眸底閃過一道暗光。
下一秒,在扭過頭看向晏歌的時候,他眼底無比凝重,“晏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