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元岐雷本來想著說服元岐風,讓元岐風去與柳氏將那嫁妝鋪子要過來,哪知道竟是被元岐風一頓訓斥,更讓他生氣的是,母親竟然也不肯給他撐腰。
這一切都讓元岐雷心中氣悶,想著出去喝個花酒,又怕被人追問元岐風被圣上封賞的事兒,便干脆去了沉煙的沁煙居。
“老爺,這是怎么了?”沉煙見到元岐雷來了,便忙笑著迎了上來,親自給元岐雷去了外衣,便嬌笑著:“可是煙兒哪里惹了老爺不開心,要不怎么老爺見了煙兒都不笑呢?”
說著,便一臉的委屈。
沉煙容貌清絕,一番作態自有一種勾人攝魄的意味,元岐雷哪里忍得住,便忙摟著沉煙一陣兒心啊肝啊的安慰道:“哪里是你的緣故,不過是在母親那里受了一頓氣罷了!”
“老太太不是最疼老爺?怎的還舍得給老爺氣受?”沉煙眨著水眸,不解的問道。
“嗐,別提了!”元岐雷一臉的郁悶:“我好心好意勸大哥,把二丫頭的那個點心鋪子并到公中來,以后安兒和寧兒也有了倚仗,可哪知道大哥竟是不識好人心,還將我一頓訓斥,甚至還嚷嚷著要分家,又扯著二丫頭驚馬的那件事情,非說是寧氏做的,偏偏母親就妥協了,說只要能尋到證據,便同意大哥的分家請求!”
“什么?老太太竟是如此說?”沉煙心里一驚,便忙問道。
“可不是!”元岐雷恨道:“若是真分了家,這府里我又能得到什么?不過一堆破爛罷了!”
說著,一巴掌就拍在了桌子上,‘啪’的一聲脆響,讓元岐雷疼得忙甩了甩手,不停的吸氣。
“老爺,這家可不能分啊!”沉煙心中焦急,忙說道:“將軍這二十余年一直不在京城,可是老爺您一直在老太太面前承歡膝下,如今將軍一回來,便將你趕了出去,這是什么道理?”
“可不就是說呢!”元岐雷嘆氣道:“可眼瞅著,許是這家是不得不分了的。”
沉煙的眼珠子輕輕轉了轉,便膩在元岐雷的身邊,嬌聲說道:“其實煙兒有個主意,卻是不知道該不該說,若是說了,怕老爺覺得我挑撥,會厭了煙兒。”
“好煙兒!”元岐雷一聽,便忙說道:“可是有什么好主意?你且放心,我絕不怪你就是!”
沉煙嘆了口氣,嘟嘴道:“算了,煙兒還是不說了,若是老爺厭棄了煙兒,煙兒還不如死了算了呢!”
元岐雷哪里見得沉煙如此,又是一陣心肝兒肉的討好。
“好吧,既然老爺一定要煙兒說,煙兒便說說吧!”沉煙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便說道:“依煙兒所見,將軍之所以堅持分家,無非是因為太太和大姑娘暗中害了二姑娘,若是能讓太太和大姑娘去給二姑娘認個錯,或者還能挽回。”
元岐雷聽了,便若有所思沒有說話!
沉煙偷偷瞄了他一眼,便嘆氣道:“也不知道將軍的氣,生的厲不厲害,若是厲害得緊了,說不得老爺便是將夫人休了,都挽不回將軍的原諒呢!”
“這個毒婦!”元岐雷又是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果然妻賢夫禍少,我今兒這樣,可不就是她給害的!”
說完,便起身要離開。
“老爺,您去哪兒啊!”沉煙忙驚呼了一聲。
“我去找那個毒婦說個明白!”
“老爺,你可千萬別動氣啊!”沉煙忙在后面又喊了一句,見元岐雷走得遠了,唇角便劃過一絲冷笑,轉身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