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您是說,那忍冬是敕勒大王子的人?”元梓憂眨了眨眼睛,忙問道。
“我確實有此懷疑!”谷嬤嬤便點了點頭道:“這兩日,丫鬟給我端來的飯菜中,我都發現了一種毒藥!”
聽到這里,元梓憂心中一驚,她倒是將谷嬤嬤給忘了,如今元府的大廚房中,所有的食物都是被下了青衣散的,那給谷嬤嬤端來的飯菜中,里面定然也是有青衣散的。
正想著,谷嬤嬤接下來的話,便讓元梓憂吃驚得說不出話來:“這種毒藥很稀有,名為青衣散,我因著好奇,便跟著丫鬟去了趟大廚房,這才知道,這整個大廚房都被人下了青衣散,也就是說,這府中的人,不論是主子還是奴仆,無一例外,都中毒了!”
谷嬤嬤又嘆道:“而這青衣散,一般人輕易是得不到的,就我所知道的,如今這世上,那青衣散的配方只在拓跋琿的手中”
“什么?”元梓憂忙問道:“嬤嬤您的意思是,這青衣散并非尋常毒藥?”
“正是!”谷嬤嬤點了點頭:“這青衣散是我們龍香部落的秘藥,不知道是何種原因,那拓跋琿竟是得了青衣散的配方,自從我的族人被屠之后,這世上除了我,便只有拓跋琿知道青衣散的配方了,所以,我才懷疑,那忍冬既然是敕勒人,如今這府中又有青衣散,那么,那忍冬多半便是拓跋琿的人了!”
“只是,卻是不知道那拓跋琿為什么千里迢迢的派了忍冬,在這府中一待便是數年,難不成,便只為了下這青衣散?”對于這一點,谷嬤嬤是百思不得其解。
對于這一點,元梓憂也是毫無頭緒。
既然想不明白,便只得先放下,于是元梓憂便問道:“嬤嬤,這青衣散除了您和那個拓跋琿,別人的手中不會再有,您確定嗎?”
谷嬤嬤便應道:“這個我倒是不能確定,但我想,拓跋琿不會有那么傻,將那青衣散的配方交給別人,若是有人手里有,也只能是拓跋琿給的了!”
元梓憂皺了皺眉頭,若是按著谷嬤嬤如此說,那上輩子的石蜜,又是從哪里知道了青衣散?又是如何知道了青衣散的配方?
“嬤嬤,這青衣散有何毒性?我看府中眾人并沒有中毒的跡象,那這青衣散?”
“呵呵!”谷嬤嬤便笑道:“這青衣散,既是毒藥也是良藥。”
“如何說?”
“說它是毒藥,是因為服用了青衣散的人,時間長了,便不會再有后代,可以說讓人斷子絕孫陰毒至極,但它也是一味良藥,可以讓人好顏色,常傾顏。”谷嬤嬤便說道:“所以,在我們族中,這青衣散都是上了年紀不會再生育的人服用的,便是為了能夠延緩衰老,可對于年輕男女來說,就是一味陰毒至極的毒藥了!”
果然如此!
元梓憂心底嘆息了一聲,這與上輩子的時候,石蜜與她說的差不多,只不過似乎石蜜對于青衣散的了解,沒有谷嬤嬤這么詳盡罷了。
“那這青衣散,便是大夫把脈也看不出來嗎?”元梓憂便問道:“畢竟那忍冬在府上已經這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