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秋畫替左氏擋了兩腳,直讓秋畫疼得鉆心,可見元岐雷是下了死手的。
不一會兒,元岐雷踹累了,便住了手!
看著狼狽的趴在羅漢床上的主仆二人,冷聲說道:“今日就饒了你,你既然在我元家做了主母,就大度一些,若是有下次還如此善妒,我就以七出之罪休了你!”
猛地想到后日的宮宴,看了看左氏臉上的傷,便又說道:“后日便是進宮赴宴的日子,可不許給我丟臉,若讓人看到你的傷,我可饒不了你!”
說完,便大步離開了屋子。
“夫人,夫人,您怎么樣!”等元岐雷走了,秋畫哭著扶起了左氏,忙尋藥酒幫左氏擦揉。
左氏被秋畫扶了起來,靠在炕幾上,如今炕幾上光禿禿的,之前放在炕幾上的茶盞茶壺,此時都在地上被摔得稀碎。
“我真想不到,他竟然是個如此薄情寡義的人!”左氏一邊說,一邊流著眼淚。
元岐雷大了她將近二十歲,本來她就嫁得委屈,之前幾日元岐雷的溫柔,讓她錯以為能夠得到元岐雷的憐惜和尊重,心里多少踏實了下來。
可是,今日元岐雷的一場拳腳,徹底讓她明白了,這元岐雷根本就不是良人,竟然為了一個姨娘,便如此毒打她。
可是,若是真讓元岐雷將她休回了家,等待她的絕對不是什么好下場!
以嫡母對她的態度和仇視,結果肯定要比現在凄慘百倍,而她的姨娘卻是一丁半點兒都幫不了她的。
想一想,左氏便悲從中來,如今她不過才十九歲的年紀,難道就要這么熬下去嗎?這可何時是個頭呢?
“夫人!”秋畫看到左氏流淚,也忍不住哭道:“夫人,您可要放寬心才好,那煙姨娘不是個簡單的,今兒咱們都著了她的道,老爺已經認定了是您故意磋磨煙姨娘,咱們便是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的了,你只莫要往心里去吧,否則苦的還不是您自己?”
“放寬心!如何放寬心?”左氏抹了抹眼淚,抽泣道:“那狐媚子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是讓老爺認定了我心狠手辣,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夫人!”秋畫一邊幫左氏上藥,一邊說道:“那煙姨娘跟著老爺的時間,比您可要長,看那樣子,只怕也是個會用手段的,您哪里有過那些腌臜心思,自是斗不過她的。”
“那要如何?”左氏咬牙道。
“夫人!”秋畫小聲的說道:“要奴婢說,莫若與老爺服個軟,為今之計,重新讓老爺知道您的好,憐惜您,才是正經。”
左氏轉頭看了看秋畫,瞇了瞇眼睛,嘆道:“老爺被那狐媚子迷了心智,哪里還會看到我的好?”
秋畫忙說道:“夫人,老爺不是說了,不讓您嫉妒煙姨娘,您之前不見煙姨娘,今日煙姨娘又在咱們院子里站了一個多時辰中了暑氣,只怕老爺就是因為這樣,才惱了您的,不若您拿出主母的氣度來,先去關心一下那煙姨娘,后面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