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隰飛和元梓憂聽得心頭一陣火起。
霍隰飛壓下心頭的火氣,又問那伙計:“對了,我們來的時候,發現城外根本就沒有災民,按理說,如今這洪災發生,就算大部分百姓都外出謀生,這玉康城周圍也不應該沒有一點兒災民啊?”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伙計撓了撓頭說道:“只是,我曾經聽到過一個消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什么消息?”元梓憂忙問道。
“我只是聽來的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們聽了也別當真!”那伙計便說道:“有一次,我聽到一桌客人說,城外本來是有災民的,但是都被人抓走了,至于具體抓走了去做什么,那人卻是沒有說,反正那次那人也是說得沒頭沒尾的,我也就那么一聽罷了!”
“抓走了?”霍隰飛皺眉道:“你可知道是什么人將那些災民給抓走了?”
那伙計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況且,這個事兒是不是真的還兩說呢!”
霍隰飛便點了點頭,說道:“也是,只是你們在這里生活,著實太辛苦了些,我們在別的地方可從來沒有遇到如此高昂的物價!”
“哎,誰說不是呢,要不是拖家帶口的,我估計好多人都想離開呢!”那伙計嘆了口氣:“只是,沒辦法,就這么熬著吧,說不定下一任郡守來了,日子能好過些也說不定!”
這時,又有客人來了,那伙計便忙說道:“兩位公子慢用,小的先告退了!”
霍隰飛便點了點頭。
因著那武管家的原因,這鋪子中的客人基本走光了,即便又來了一兩波,也是稀稀拉拉的,再說了,兩人也從伙計口中知道了不少,霍隰飛和元梓憂便匆匆吃了飯付了銀子,便離開了那鋪子。
在外面又轉了一圈兒,霍隰飛帶著一腦門子氣,回到了客棧中。
元梓憂便忙安慰道:“隰哥哥,別生氣,那郡守敢如此明目張膽,我想著,一來天高皇帝遠,二來說不定在朝中有什么靠山,不如咱們晚上去郡守府暗中探一探?”
“好!”霍隰飛點了點頭,瞇著眼睛想了想,說道:“那郡守這些年來在這個地方如此行事,定然是有什么倚仗的,而且,我懷疑那城外災民無故被抓,與這郡守也脫不開關系,咱們晚上便去探一探,若是讓我抓到把柄,定然嚴懲不貸。”
“自然!”元梓憂忙點頭說道:“這樣的貪官,就應該好好整治整治!”
到了晚間,霍隰飛和元梓憂穿著一身夜行衣,借著元梓憂的瓊漿閣來到了郡守府的后衙,元梓憂便將霍隰飛從瓊漿閣中帶了出來,兩人暗中搜尋了一陣,便尋到了郡守的書房。
霍隰飛帶著元梓憂躍上了房頂,悄悄的挪開一片瓦片,往里一看,正看到郡守坐在書房中看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