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知張太后的脾性，如果自己都開口說要爭，她就定會給自己爭來的。
“你這不是胡鬧嗎？”張太后差點讓她氣到。
若換做以往的話，就算秦墨娶了別人，她也會想辦法把那個人給廢了，可現在……
現在，這慎親王妃是樂先生首徒，這她就有些為難了。
那件事，她雖然不后悔，可卻在面對樂先生時，心里還是有一根刺扎著的。
“姑母……”張端靜一副柔弱且后悔的樣子，落在張太后眼里，那是一陣陣的心軟。
張太后抬手，考慮了一會兒，才緩道：“這王妃的位置已經讓人占了，你就算想嫁過去也只能是個側妃，這樣的名分，你想要嗎？”
如果張端靜是真的不在意側妃的名分，那就說明她是真的對秦墨動心了，那到時候她會想個法子讓喬諾一降為側妃。
因她聽聞樂先生過完這個年又要重新歸隱山田了，這事到那時辦也不遲。
“我……”張端靜很想說自己在意的，可看張太后那神色似乎不太滿意她現在的表現，只好改口道：“靜兒不在意，只要能和慎親王在一起，就是做個妾我也愿意。”
張太后將手里的團扇拍在了桌子上，神情微怒，“胡扯什么，你是我們張氏后人，豈能給別人做妾？”
張端靜見狀忙低頭，“靜兒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提這話。”
對于她的恭敬，張太后很受用，收起脾氣，溫和道：“我會安排你們多相處的，俗話說，這一個巴掌拍不響，唯有讓他對你生出情緒來，這事才好辦。”
張端靜見太后答應了自己，心中雀躍，面上卻維持著平靜點頭，“一切聽憑姑母安排。”
王嬤嬤眼皮機不可察地跳了一下，心中無息地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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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同往年一樣，因太后愛熱鬧，請的人太多，宴會廳裝不下，只好在偌大的御花園里那一片草地上舉行，而主席還是安排在了湖的涼亭上。
喬諾一走在秦墨右手側，遠離湖邊，嘖嘖搖頭，“這太后怎么那么喜歡那個涼亭？”
上次張太后也是在那里招待自己的。
一想到那次的菜，喬諾一嘴巴就酸淡的無味。
“想知道為什么？”秦墨側頭垂眸看著她，嘴角一抹淡然的笑。
喬諾一眨了眨眼，點了個頭。
其實她也就是好奇了一下，知不知道也無所謂，不過人家都肯說給自己聽，那肯定就聽一聽了。
結果……
秦墨：“那你問她去！”
喬諾一：“……”
她伸手在秦墨腰上掐了一把，在他疼的咬牙切齒沖著自己瞪眼的時候，才放開手，得意地往旁邊走去。
秦墨忍著腰上的痛，不敢去揉一把，只好咬著牙跟在她身后。
喬諾一唉聲又嘆氣，本來帶著出來的兩活門面在宮門口就給攔下了。
她這才知道參加宮中宴會是不可以帶自己的婢女和嬤嬤進來，只能自己一個人。
這都什么勞什子的規矩，那萬一他們這些個貴人有個不適的話，誰來照顧呢？
剛想著，迎面就走來一個粉衣宮女，見到秦墨和喬諾一，忙屈膝行禮，“王爺，王妃，奴婢是太后派來伺候王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