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眼,今天庭外和解失敗了,寧冉聲回事務所后跟周燕把事情經過都說了一遍,周燕表揚了她:“作為一個律師,堅持原則很重要。”
寧冉聲頭有點昏沉,對周燕的贊揚也只是扯了個微笑:“謝謝師傅。”
外面的同事也討論起許澄和顧東洺的案子。
“我現在最同情的就是許澄的老公,五年的綠帽子啊。”一位男律師拿著一個保溫杯走到另一張桌子說。
“太沒有尊嚴了。”辦公室立馬一個男實習生附和起來,并且哼起了小歌,“他是個綠娃娃……他是個綠娃娃……”
王臻提出另一個假設:“如果許澄的丈夫早已經知道呢。”
“你懷疑他丈夫是性無能?”
林逸性無能?寧冉聲有點不相信。
“你這是什么推測?”王臻立馬反駁道。
“從一個男人的角度來說呢,只有性無能的男人才會那么沒出息……”
“哦,我知道了,原來你是性無能。”王臻笑意吟吟回擊了一句,看見寧冉聲出來,招呼她過去,問,“顧東洺感覺怎么樣,是不是真跟雜志上一樣帥啊?”
寧冉聲對男士的審美早因為秦佑生那張清風雅月的臉變得挑剔了,顧東洺皮相是不錯,不過德行就過于居高臨下,典型的被女人寵壞的男人。
“就這樣吧,挺人模狗樣。”寧冉聲說。
“今天庭外和解怎么樣?”
“沒談成……”
寧冉聲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心情莫名有點煩亂,許澄、顧東洺、林逸……所有的人在她腦里繞成了一個結。
原來情感比法律還復雜呢,法律再麻煩也是條條款款的事,但是人的情感呢,繞來繞去繞成了死結。
還有血親真的重要么?寧冉聲想到了自己。
——
寧冉聲回姐姐家整理了東西準備投奔秦佑生。
她在姐姐家生活了太久,導致這個公寓隨處可見都是她的東西,她放在客廳的瑜伽毯,丟在張小馳房間的各種笑話書,還有冰箱里的零食……
現在都要與它們告別了。
寧冉聲只收拾了兩三件常穿的衣服,幾本書,外加幾罐護膚品以及面膜,所有東西整理起來恰好可以裝在一個20寸的旅行箱里。
她收拾行李的時候,身旁一直有一道仇視的視線在她腦后游走,好像要在后腦挖個洞出來。
寧冉聲嘆著氣轉過頭,對張小馳開口:“秦老師腿折了,我必須要去照顧他。”
張小馳不開心轉過身子重新趴回書桌:“那他的腿什么時候好啊?”
寧冉聲:“少說也要三個月吧……”
張小馳哼哼唧唧:“姥爺說的沒錯,女孩子長大了都留不住。”
寧冉聲:“……”
如果可以,寧冉聲也不想離開這個家,只是她真的不想再面對寧貝貝了,在這個家她有一種無處遁形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