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生,是我。”江行止一邊開車一邊講電話,稍稍放慢了車速,“的確出了點事,不過已經沒事了。”
“……之前應該是離家出走吧,拖著行李到你公寓去找你,不知道你出國了,打電話給了阿沈,我這里不是有你的鑰匙么,我過去給她送鑰匙時,她已經發燒了……”
江行止說得很仔細,仔細到自己都覺得沒有必要。
秦佑生是在舊金山的機場給寧冉聲撥這個電話的,鈴聲響了三聲還沒有人接聽時,他算了下時差,心想她應該已經睡了,正要掛斷手機時,一道熟悉的男聲從里面傳來。
深夜零點、女朋友的手機、最好的兄弟……秦佑生第一反應不是那種亂七八糟的狗血事,而是冉聲是不是有麻煩了。
掛上手機,外頭早已經有專車在等候他,秦佑生把行李箱遞給一位走下車的華裔男人,然后上了這輛黑色車子。
——
早上,寧冉聲是被鬧鐘吵醒的,頭雖然不疼了但是身上力氣都像被挖空了一樣,她打電話給周燕請了半天假,躺回秦佑生的大床繼續睡,潔凈的床單被套、柔軟的枕芯被子,寧冉聲窩在被窩里舒服地翻了一個身。
秦佑生電話打來時,寧冉聲還沒有從床上起來,她趴在在枕頭上把自己高燒的情況說給秦佑生聽,說完時還加了一句:“你都不在我身邊……”
秦佑生解釋了原因,他父親心臟出了問題,目前他在舊金山的一家醫院。
發燒和心臟病,孰輕孰重寧冉聲還是分得出來,關心道:“怎么樣了?”
“還好,我趕到的時候已經脫離了危險。”
寧冉聲吁了一口氣,也沒問秦佑生什么時候回來,倒是秦佑生主動告訴她,他下周一便飛回來。
“那你爸爸沒事么?”
“他還有其他兒子呢。”秦佑生笑著說。
畢竟這是秦佑生的家事,寧冉聲不好意思再發表什么意見,正要掛斷的時候,秦佑生低沉悅耳的聲音再次響起,信號突然不是很好,寧冉聲從床上下來,穿上拖鞋走出房間。
秦佑生在電話里告訴她,冰箱里還有什么是可以吃的,電視機的抽屜有一疊現金,還有書桌的電腦密碼是多少……
寧冉聲:“才一天,我就好想你。”
秦佑生:“我也是。”
中午上班前,寧冉聲在秦佑生的公寓煮了小米粥,第一次做居然還不錯,她十幾個小時沒有進餐,稍稍填飽肚子后,力氣立馬回來了。
寧冉聲想起了一件事,給江行止撥了一個電話。
關于昨晚的事,江行止雖然是不情不愿做好事,但是該謝的還是要謝。
江行止對她的道謝電話態度冷淡,待她問他昨晚花了多少醫藥費時,聲音更是冷下來:“這個錢,我自會找佑生要的。”
寧冉聲:“……”
——
許澄和顧東洺關于童童撫養權的案子明顯和解不成,加上加上顧東洺不愿善罷甘休,案子自然鬧上了法院。
寧冉聲為了挖到顧東洺的不利證據,這幾天抽空就上網找顧東洺的八卦,比如他跟那些女明星們的某某緋聞。
顧東洺有個貼吧,里面人氣還是挺旺的,目前貼吧分成幾撥人,支持許澄的,支持谷X的,支持陳XX的,還有支持目前幫他打官司的劉希羅。
她把上面所有的親密照全部下載下來,整理到一個文件夾。
寧冉聲給秦佑生打電話:“我覺得童童肯定是判給許澄的,如果法官最終把孩子判給了顧東洺,我再也不相信法律了,我要改行賣白菜去。”
“不管是什么樣的案子,判決書沒下來都不能說一定贏了,何況官司還沒有打呢。”秦佑生教育完后,在電話里告訴了她幾樣要注意的事項,“劉希羅既然把這事上訴到法院,手里自然握著你不知道的底牌,冉聲,你要贏這個案子,必須要知道劉希羅的底牌是什么。”
劉希羅的底牌是什么,寧冉聲想了下:“顧東洺有錢?”
“這個案子引發了一定的社會輿論,顧東洺再有錢有權,法院也要考慮輿論傾向。”秦佑生說。
寧冉聲掛上電話后想:劉希羅手里到底握著什么牌?
——
秦佑生晚上8點就回A市,寧冉聲沒有去機場接他,而是去商場買了一件打折的性感睡衣,早早洗了澡便躺在床上等秦佑生了。
8點40分,寧冉聲聽到了開鎖聲,她關掉了屋內所有的燈,貓著腰身來到了玄關口,待防盜門推開,還沒有等秦佑生開燈,便跳到了他的身上,雙手掛在他的脖子:“佑生,我好想你。”
然后寧冉聲只覺得秦佑生抱著她的手猛地僵硬了下。
隨后玄關口的燈驟然亮起,寧冉聲看向門外站著的幾個人,怎么還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