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冉聲早習慣了江行止的陰晴不定,何嫂也進屋后,她跟隔壁鄰居一位金發碧眼的小男孩玩了一個下午,直到秦佑生打電話過來。
寧冉聲之前其實設想過如果她真跟秦佑生來舊金山的話,她的性子肯定會讓秦佑生要花時間陪自己,但秦佑生又是那么忙,之后兩個人必然會出現矛盾。
所以當時她一口拒絕秦佑生也有這方面的考慮。
有些關于幸福的事情一定要多仔細考慮好,以防悲劇。
秦佑生電話過來,就是讓她和江行止、賴紓潔出來吃晚飯。晚飯秦佑生早訂了位子,安排在舊金山的Neptune\\\'s海鮮餐館吃海鮮。
Neptune\\\'s海鮮餐館有些桌椅設在外面的露臺,坐在露臺享用美食時,不僅有美味的海鮮,還有清爽的海風和三藩灣區美麗的風景。
傍晚夕陽西下,一抹金黃色的余光照在漁人碼頭上的金門大橋,仿佛給整座大橋鍍上了一層淡金色,江面波光閃閃,美得如同一張日落油畫。
賴紓潔剛逛街過來,放下手上的大包小包,聳聳肩:“同事讓我帶太多東西了,我怕沒時間買,讓你們久等了。”
“沒事。”秦佑生說,招呼服務員過來開始點單,秦佑生點單時口味自然偏著寧冉聲一點,點了滿滿一桌子各式各樣的海鮮。
點主食時,賴紓潔把餐單遞給秦佑生:“我不了解這里的食物,秦律師幫我點一份吧。”
“ok!”秦佑生接過單子,“跟聲聲一樣如何,意大利面?”
“好的。”賴紓潔抿唇笑笑,結果等食物全部送上來時,坐在一旁她遲遲沒有開動,只是喝著飲料。
秦佑生看了眼賴紓潔,以東道主的口吻詢問:“不合胃口么?”說完,伸手招服務員過來。
賴紓潔相當無奈一笑:“不好意思,我忘記說了,我海鮮過敏。”
寧冉聲愣了下,奇怪道:“你剛剛怎么不說啊?”
賴紓潔沒有回答。
寧冉聲真覺得這個賴紓潔比自己還要矯情和嬌氣,以前沒有發現是接觸不多,果然一起出門真的可以檢驗一個人性格好壞。
不到兩天的相處,她看賴紓潔不順眼,賴紓潔估計看她也不怎么舒服。
江行止放下手中的刀叉看了賴紓潔一眼,心里跟明鏡似的明白,扯扯嘴角道:“我的牛排還沒有動過,我跟你換。”
賴紓潔欣然應許,然后用自己這份放了海鮮醬的意大利面跟江行止換了他的牛排:“謝謝師傅啊。”
主食是秦佑生幫忙點的,秦佑生點之前也詢問過她了,這樣拿喬是給誰看呢。寧然心里跟賴紓潔置氣,嘴里越發把食物嚼得起勁。
倒是秦佑生一臉無所謂,嘴角掛著淡笑,臉上神色如同此時迎面吹來的海風,曛暖怡人。
晚飯結束,秦佑生結賬買單,起來的時候突然面色一怔,隨后俯下身子對寧冉聲和江行止道:“真巧,傅景蚺和蘇可過來了。”
迎面走來的華人夫妻就是傅景蚺和蘇可,兩個人看起來比在照片感覺還要登對。
江行止瞇著眼,看著蘇可和傅景蚺,對秦佑生說:“如果不是A市還有一個蘇念,我真要覺得她就是蘇念了。”
秦佑生輕“嗯”了一聲。
不遠處的傅景蚺也看到了秦佑生,帶著身邊的女人過來打招呼:“秦先生,聽說你回舊金山了,居然那么巧在這里看到你。”
“我回舊金山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秦佑生揚著嘴角跟傅景蚺寒暄說話。
“你的朋友?”
“是的。”秦佑生簡單介紹了下,“朋友和女朋友。”
傅景蚺看向寧冉聲這里,他身旁的蘇可也對她彎了彎嘴角,雖然沒有出聲打招呼,但已經非常禮到了。
傅景蚺和蘇念離去后,秦佑生解釋了句:“蘇可嗓子受損,基本不開口說話了。”
——
晚上,寧冉聲盤坐在秦佑生房間里的大床上,跟秦佑生討論完蘇念蘇可的事,忍不住跟他吐槽說:“那個……我討厭賴紓潔。”
“看出來了。”秦佑生剛洗澡出來,擦拭著頭發。
寧冉聲撇了撇嘴,開門見山道:“我覺得賴紓潔喜歡你。”
“嗯?”秦佑生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在寧冉聲身旁坐下:“從哪里看出來?”
“你看不出來她把我當情敵對待么?”寧冉聲鼓著臉,“還有你今天干嘛幫她點餐呢?”
秦佑生揉了揉寧冉聲柔順的頭發:“以前你可是說全校的女生都把你當情敵對待呢,現在只是一個賴紓潔,你心急了?”
“我瞧你好像自我感覺還挺好的。”
“其他女人多看我一眼就能讓你生氣成這樣,我自我感覺當然好了。”秦佑生說完,欲把寧冉聲壓在自己身下。
寧冉聲推了推秦佑生:“等下,我有點餓了。”
的確,做有些事情是要先補充好體力,秦佑生從床上起來:“我去給你熱杯奶如何?”
兩個人同居過,之前在一起的時候,做那事之前寧冉聲都喜歡先喝杯奶。
寧冉聲親親秦佑生的臉:“去吧。”
女人很多習慣都是男人寵出來的,秦佑生對這深信不疑,他走出房間合上門,正要下去泡奶時,從客房出來的賴紓潔抓抓自己頭發,對他說:“秦律師,我能借用一下你的吹風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