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了兩聲后,他又昏了過去。
蘇久也不指望他能醒過來,看著雨越下越大,心想這人淋著雨也不怎么好,想要把他拖到屋檐下。
于是,她轉身去找工具把他挪走。
找了半天沒有找到,就在她要進教室找時,身后陡然響起一熟悉的聲音。
“蘇小九。”
蘇久轉過身,只見蘇羿寒不知何時來了。
她仿若久旱逢甘霖,在高度緊張后,她放下了那根緊繃著的弦,滿腹委屈,“太子哥哥……”
聲音中帶著不易察覺的幽怨。
她還以為太子哥哥故意耍她,要讓她在書院等一夜,就跟錢焱焱她的哥哥一樣呢。
蘇羿寒不知從哪里來的,連傘都沒有打,衣服都濕了。
他跨步走到蘇久面前,看著她被雨水打濕的小臉,抬手給她拭掉,“乖,哥哥來遲了。”
蘇久一聽這話,更委屈了,仿佛是因為長時間當小孩子慣了,自然而然有了小孩子脾氣:
“何止是來遲了,我差點就要在這過夜了!”她兇巴巴的吼道。
蘇羿寒見這丫頭翻臉比翻書還快,氣笑,“呵——”
“膽肥了?”他重重捏了她的小臉一把。
“肥了!”
蘇久蹬鼻子上臉。
蘇羿寒見小丫頭一點都不怕自己,還跟自己抬起了杠子,收回手,惡劣一笑,“那你就別吃飯,讓它餓回原來的大小吧。”
“………”蘇久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眼里寫滿了:我還是你妹妹嗎?
這時,一道礙眼加氣喘吁吁的聲音響起,“誒呦,寒哥啊,你怎么跑這么快!就不怕魂沒追上嗎?!”
說話的正是祁暮,他打著傘,但是因為跑的急,身上也濕了不少。
再往后看,是那個話很少的清冷少年——白宴平。
祁暮累的上氣不接下氣,雙腿跑的發軟,一屁A股坐在了臺階上,“也不等我倆,光顧著自己跑了。”他話里滿是怨氣。
蘇羿寒瞥了他一眼,“讓你追來了?”眼神凌厲,仿佛要將他凌遲了一樣。
祁暮知道他還在氣頭上,不敢與他叫板,生怕他就像前不久,徒手捏碎了一個人的天靈蓋一樣………對他痛下殺手。
他立即求饒,“得得得,您老沒讓我追,是小的自己找罪受……”
蘇羿寒一腳踢上他的屁股,把他踢到一邊。
祁暮:“………”忍住,忍住,不要跟他抬杠,正在氣頭上的男人是沒有感情的。
“阿嚏——阿嚏!”蘇久忍不住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
她剛才在雨地里待了一會,衣服都濕了,有些受涼。
蘇羿寒看她一直打噴嚏,彎腰將她抱在懷里,然后冷冷的瞥了一眼祁暮。
祁暮心有靈犀,趕緊給他讓道,“馬車在外邊備好了!”
然后又很乖的給他打起傘。
蘇羿寒不說話,抱著蘇久拔腳離開。
祁暮暗暗舒了口氣,還好還好,他有眼力勁兒,沒有把他惹炸毛。
白宴平跟在三人身后離開。
教室左邊的雨地里,本來倒在血泊里的黑衣人,不知何時已經離開,徒留下一攤殷紅的鮮血,證明剛才發生的事。
……
四人上了馬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