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頭青絲被一根粉色發帶高高束起,裹成一個半圓丸子包。
“唉。”
不遠處的樹蔭下,一個胡須發白的道士,唉聲嘆氣的數著頭頂的樹葉。
“老頭,我這白菜長得這么水靈,別給我偷吃了啊。”
老頭躺在藤椅上,不高興的翻了個身。
“反正你也待不了多長時間,等你回到親爹那里,我全給你拔嘍。”
“走了又不是不回來,說這話也太傷人心了。”
蘇久摘掉一根水靈靈的嫩黃瓜,瓢起井水洗干凈,嘎嘣嘎嘣的吃了起來。
她是現代百年中醫世家的傳人,就在要繼承家產揚名立萬時,一場地震帶走了她的生命,后來到了仙界,經過幾百年修行,她終于迎接來飛升天雷,沒想到她卻暴斃身亡了!
飛升失敗的她胎穿到了一本古言男頻中,成了和里邊同名同姓同凄慘的惡毒女配,同時綁定了一個豆腐渣系統。
系統說她的心臟在胎穿時嚴重損壞,不知何時就會衰竭而亡。
然而,解救的方法只有一種,那就是逆襲!
這時,一個頭扎雙花苞的道童跑了過來。
“小師姑,道觀外面有一個姓許的公子說要見你。”
“來的倒挺快。”蘇久愉悅的輕呵一聲,美眸輕輕彎起。
院門從外邊被撞開。
一藍色錦衣青年男子踩著云靴,氣宇昂揚的朝蘇久等人走來。
“許公子還真有禮貌,沒人教過你進門要經過主人同意的嗎?”蘇久繼續啃著手里的黃瓜,心情略為不錯。
“蘇姑娘,想必你也能猜到我此次前來得目的,那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這婚約本就是你我祖父二人指腹為婚定下來的。
想來你對我也沒有情感,我今日前來取消婚約,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許哲瀚一臉高傲的看著臟兮兮的蘇久。
果然,一個被養在這種窮鄉僻壤里的丫頭,怎么能配得上他。
“確實沒有感情,不過在這世道上,有幾對夫妻是真情實意,這個理由未免也太牽強了。而且,此樁婚…是由長輩定下的,想退,也要由長輩來,怎么也輪不到你來和我解約吧。”
蘇久把手中的黃瓜塞到嘴里,兩手叉腰,看著倨傲無比,如同一只孔雀的許哲瀚。
長得倒是挺人模狗樣,只是這嘴巴太碎。
很容易犯小人。
許哲瀚剛想張口繼續說,蘇久突然抬起白嫩嫩的手掩面咳道:“咳咳,許公子也知道我這身體不怎么好,萬一我傷心過度氣出個好歹來,想來我爹爹肯定會生氣的吧。”
許哲瀚看著本來還面色紅潤的少女此刻慘白著面,咳嗽聲不止反而更加劇烈,仿佛下一秒就能咳出心肝來一樣。
心中慌了一下,雖然這未婚妻剛出生就被送到鄉下,但也是蘇府根正苗紅的嫡出長女,要真的被他氣出個毛病來,不太好交代。
思即這里,聲音放緩了一些:“實話實說吧,許某已經有了心上人,無法再與蘇姑娘完成婚約,所以不管你同意與否,這婚事我都要退掉。”
“你這小生,我徒兒看上你,那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分,真是不知好歹。”坐在藤椅上的鞏元亭氣憤的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