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霽一直沒停下來。
嘭嘭嘭!
拳拳到肉,血花四濺。
再然后,這些血色的飛濺液體之中,又摻雜了一些白色的物什。
直到……
“霽姐,人我們救下了,那些大豪部落的人也控制住了,這些人你準備怎么處置?”
昭征詢的聲音傳來,終于拉回了被刺激得有些上頭的雪霽。
聞言,雪霽高高舉起的手,一下子停在了半空。
回頭,看見被安放到臨時做出來的擔架上,疼得已經昏厥,臉色蒼白,下半部分血肉模糊,兩條腿都不見了蹤影,且傷口還在遠遠不斷往外淌血的中年人。
雪霽怔了怔。
眼睛余光掃過,那些用活人做誘餌圍獵老虎的人,已經被控制起來了。
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緩緩低頭,看向自己被血水染紅的手。
以及,被自己一記記重拳直接錘爆,連腦漿都錘出來,死得不能再死的老虎。
一股沒來由的心慌與自責,充斥在她心間。
該死!她這個姐姐是怎么當的?
不是已經決定好了在阿弟還小的時候,盡量別讓他接觸到這些暴力血腥的畫面的么?
一時間,雪霽心里充滿了自責與懊悔。
“對不起!”
沒來由的道了個歉,深吸一口氣,雪霽命令道:“阿弟,把眼睛閉上!”
“噢!”
也不問為什么,昭毫不猶豫的閉上了眼睛。
呼~
雪霽長松了一口氣。
說她是矯情也好,自欺欺人也罷!
昭現在才十歲,本應是無憂無慮、瘋玩瘋鬧的年紀。
總之,她現在不想讓昭看到這些畫面。
也許,作為一個在原始社會長大的孩子,昭對這些可能已經習以為常。
可,這不是她冷眼旁觀、無所作為的理由。
該她做的事,該她盡的義務,一樣也不能少。
“大豪部落的人是么?”
雪霽喃喃了一句,語氣瞬間轉冷:“說,你們大豪部落的人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為什么會跑到我們的領地來偷獵?”
她眼神漠然,不含絲毫感情。
早在見到這一出那活人做誘餌的場景時,她在心里,就已經給這群人下了死亡通緝令。
“嗤!你們的?別開玩笑了。”
長方臉漢子不屑的冷笑一聲。
“你們蒼茫部落的事,別以為我不知道,現在這片地方,可是歸狼牙部落管的。”
“我們就算偷獵了又怎么樣?要管也應該狼牙部落的人來。再說了,狼牙部落兩天沒來巡視領地,被人逮著機會偷獵,不是活該嗎?”
早在運送松木果的途中,抓到了獠一行人,了解到蒼茫部落當時的現狀后,長方臉漢子就沒再將蒼茫部落放在眼里過了。
連領地都守不住的窩囊部落而已,要不是當初沒遇上蒼茫部落的大隊伍,讓他們給逃過一劫。
長方臉有理由相信,這什么狗屁蒼茫部落,現在已經全被他們大豪部落抓住當奴隸了。
“呵!是嗎?”
雪霽同樣回以冷笑:“那你知不知道,現在狼牙部落已經不再了?”
“什么!”
長方臉雙眼瞪圓幾乎都快凸出來了,不敢置信的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