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字機停在兇手的名稱我轉身
西敏寺的夜空,開始沸騰”
從鋼琴節奏不斷堆疊,似乎醞釀著什么情緒,那斷斷續續的弦樂滑音,也好像在預示著它有什么要說;到所有樂器忽然開始也開始堆疊,交錯,積蓄能量。
好像是...好像是即將揭開真相。
“黑色的墨,染上安詳...”
而這時候,一直在副歌處和聲的葉青,這一次終于拿起麥克風,接替了女聲,在一字一句地表明著什么:
“如果邪惡,是華麗殘酷的樂章
它的終場,我會,親手寫上...”
不同的斷句節奏,然而背景里,因為是現場,終于的終于,如此宏大的編曲里,弦樂和鋼琴的配合推動終于爆發出前所未有的能量:
鋼琴的華彩部分也來了。
半音階的跑動,就好像“真相大白”一樣酣暢淋漓,從高到低再到高再循環往復,奔騰不息。而弦樂也再次跳脫把控住節奏的大提琴,切換為小提琴,一下從“暗潮洶涌”中躍出黑暗的湖面...
把歌曲推向**。
“晨曦的光,風干最后一行,憂傷
黑色的墨,染上安詳...”
到這里,基本上音樂人已經被震傻了,無暇再去評價多久才能做出這樣的曲子,寫出這樣的詞,甚至音樂已經讓葉青化身,然后融入進去。
所以更別說去評價了。
不敢,或者,好像沒有資格。
總感覺自己接觸到了某種等級,某種未曾言說的等級,那種哪怕是放眼他接觸的當今中外音樂,依舊是似乎只在傳說中飄蕩來回的等級。
哪里能評說一句...
“...”然后還有嗎?還有!
似乎還伴隨著恢弘壯大的樂曲聲,不少人思緒還在中世紀大街上游蕩,忽然整個來回碰撞的樂器都消失了。
只剩鋼琴,提琴撥弦,和一個不安的噪聲。
現場,這段鋼琴出來的時候。
觀眾就好像整個人又突然觸電一般,好似電影散場,屏幕一黑,但音樂還在...
然后,瞬間收尾。
“艸了...”
有人不禁開罵。
葉青這首歌完全的離譜,直接把人拉進去故事里,沒有任何防備,然后又是沒有任何防備地直接一腳把人踢出來。
結尾的短促兩聲,像是直接關門一樣。
故事結束。
散場,偏偏還不能咋樣?
能咋樣?兄弟們這咋噴葉青嘛?這首歌無論是在說唱設計、旋律編寫、編曲創新、歌詞內容契合度、立意、劇情推動、人聲設計、混音,都是綜合水準世界級的作品。
“我怎么覺得,它已經不是流行歌了...”
“我也覺得,已經脫離一般流行歌范疇了。”
另一個人接上,甚至跳脫了國人謹慎的性格,然后用更強的語氣肯定:“是藝術品。”
還能說什么?
一件藝術品在腦海里反復回蕩,但又有太多的細節沒有被鑒賞。
今晚所有的樂評,投票,鑒賞,在這一刻都已經不再重要了。這樣的音樂啊,真的用年輕人開玩笑的話說,跪著欣賞。
不,不開玩笑。
對于那些此刻依舊是說不出話來的音樂人們,真的是可以說至少是從心態上,跪著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