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她,都閉著眼,打算死就死了。
自己選的,含著淚都要把當日的禮行完。
倒是不成想,痛當然是痛。
可痛完了以后,第二天,他卻能安慰自己。
而且……
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蠻橫。
與其說她夫君是習武的,不如說,他還是更像隱士一些。
做起事來,慢悠悠的,很有文人雅士的風范。
當然,只是有而已。
從各方面來說,他仍然還是那個流里流氣,容易舉止輕浮,品行不端的人。當然,他知識淵博,或者說,有一點知識,卻也是不假。
“夫君你別說了。你一說,就讓鶯兒又……”
“又怎么了?”
“又想起那天的事。”
“是不是很害怕?”
“就感覺夫君很像壞人。一句話都沒說就……”
“不然呢,難道那天我還要跟鶯兒你談情嗎?為夫覺得,這樣反而有可能越談越尷尬,那倒不如不談。事情都已經做了,就不能改變了。到時候,你就是反悔也沒有用。”
“那么……夫君你喜不喜歡鶯兒?”
李縱便不得不道:“要不,接下來我用行動表示?”
一把將蘇鶯兒拖入自己的懷里,緊接著便要親上去。
蘇鶯兒自是拼命反抗。
也就是李縱跟她鬧著玩,不然早就親上了。
玩鬧過后……
李縱也是道:“我也要自己寫一首詩。”
“那夫君你寫。”
蘇鶯兒躺倒在他腿上,已經衣衫凌亂。
然后李縱便望著天上的圓月道:“天上月亮圓又圓,地上人兒空難眠,要問為何空難眠,鶯兒調舌在眼前。”
蘇鶯兒便道:“分明不是這樣。是夫君你睡不著,鶯兒才過來的。夫君你怎么能賴鶯兒呢。”
李縱卻道:“沒錯,因為鶯兒你現在在眼前,我更加睡不著了。”
蘇鶯兒:“不能用鶯兒調舌。”
李縱:“那香香鶯兒在眼前。”
蘇鶯兒:“也不好。”
李縱:“那身嬌體柔易推倒的鶯兒在眼前。”
蘇鶯兒:“你這樣就不是詩了。”
李縱:“那你說怎么辦吧!”
蘇鶯兒:“再改改。”
李縱:“要問為何空難眠……”
蘇鶯兒:“這句也一起改了。不能用重復的。”
李縱:“你還是殺了我吧。”不過雖說李縱是這么說的,但是后面,他還是很認真地又換了兩句,反正,看看身邊都有什么東西,剩什么就補什么上去。
但似乎都不能令蘇鶯兒滿意。
最后,李縱也就只好放大招了。
吟道:
“天上月亮圓又圓,地上人兒空難眠。
明朝又有明朝事,為卿聊賦今夜詩。”
卿,夫妻之間的愛稱。
唔,雖說第三句和第四句意思聯系得不是很緊密,甚至第四句完全跟前三句是脫節的,所以也完全沒有解釋為什么空難眠,但是,若是不考慮內容,因果關系,也還算是工整了。
所以說……
夫君到底是因為什么而空難眠?
借著月光,看著夫君的臉,蘇鶯兒臉上也是不由得露出了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