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縱總是給人一副他正在思考的樣子,然而……
到底是不是在思考正經事,這就不知道了。
第二天,考慮了很久,他還是打算給自己在京城的父親寫一封信。
這雕版印刷書,實在是一大十分重要的創舉。
若是能進獻給朝廷,不知道他父親的官職能不能再往上提一提。
之前,他跟鶯兒說過,怎么也得給鶯兒建一個幾百畝的后花園。
而這個前提就是,要么他有錢,要么他有權。
但說到底,在古代,再有錢都沒用。
肯定還是不如有權的。
現在,他是沒那么想當官,但他身邊的人,權越大,那他往后可發揮的空間,也就越大。
之前他一直沒什么動作。
那是因為他怕他這只蝴蝶扇動一下翅膀,說不定會帶來什么不好的東西。
而且,自己父親這位置坐得舒舒服服,沒必要挪。
但仔細想了想。
如果一直不往上爬,未來抵抗風險的能力也就越差。
總之……
這雕版印刷術,就當作是一塊敲門磚吧。
如果老皇帝腦子還清醒,那就進獻給老皇帝。
如果老皇帝腦子已經不大清醒,那就獻給目前最有權有勢的。
寫這封信的時候。
李縱也是在猶豫,要不要說是自己做的好呢?
“算了,好像除了說是自己做的,也找不到別的替代品了。”
這應該說是投石問路吧。
不過……
“信上一定要千叮萬囑,我可不去京城給你們當寫工。”
……
寫好了信。
李縱心滿意足地吹干了墨跡,拿起來看了看。
檢查下還有沒有問題。
然后,便把寧伯叫來,把印書的雕版,以及印出來的,都打包一并讓人送去京城。
他父親比他更熟悉朝堂,這東西怎么用,肯定比他更清楚。
寧伯去了,鶯兒剛好過來。
見到他莫名地有些高興,她臉上也是不由得跟著一起高興。
“夫君因何事這么高興?”
李縱便道:“想通了,正所謂酒香也怕巷子深。”
“必須做點什么,來增加一下你夫君我在天下的威望。”
其實……
這已經可以當作是他打算步入仕途的第一步。
雖然這一步走得有點偏。
可誰讓他就是這樣的偏科嚴重的人。
蘇鶯兒聽完了以后,卻不是很明白這是什么意思,閃爍著黑白分明的可愛大眼睛。
李縱便只好解釋道:“我打算把雕版印刷術獻給朝廷,獻給那些有需要的人。以此,來增加你夫君我在天下的知名度。”
這么一說,蘇鶯兒便算是聽明白了。
“那夫君你是想?”
蘇鶯兒問道。
“釣魚。”
李縱。
“釣魚?”
蘇鶯兒。
“嗯!釣魚,愿者上鉤。雖說就一門技術,并不能完全體現你夫君我的智慧。但同樣,能讓人得知有這么一個人就行了。”
李縱說道。
然后,便伸手去拉鶯兒的小手。
“說這些,你會不會覺得無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