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老夫才覺得此人非人。”
“而且,他今年才剛及弱冠。”
……
眾人雖然未曾見過這李縱,但是讓恒巽這么一說,倒也不知不覺有點神往了起來。
能夠自創史書當中不曾有過記載的方法,這的確很厲害了。
更重要的是,他才二十歲,前途不可限量。
又聊了一會,手稿拿來了。
樂安王也先是不直接公布李縱的詩文。
反倒是先問,“如果讓你們用四句話來分別寫風花雪月各自的意思,你們可以怎么寫?反正,今夜還長,不妨拿來樂一樂。”
他這么一說,在座的年輕人立刻便來了興致。
至于老人家嘛,當然是不會再去湊這個熱鬧了。
反倒是饒有興致地,看看這些人都能寫出些什么來。
……
樂安王一方面自然是想看看這里有沒有年輕才俊,另一方面嘛,也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個人把李縱給比下去的。
而結果,也很顯而易見,可以說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這道題就有點像是白雪紛紛何所似。
其實,都是比的想象力,以及比喻用得怎么樣。
這些人一來,在寫的時候很難集齊風花雪月這樣的意境,甚至有的人可能連雪長什么樣都不知道。
那自然是不可能寫得比李縱的好的。
聽完了下面的年輕人一番展示,只能說,這就讓樂安王有點失望了,還不如李縱的靡靡之詞呢。
‘風是穿山過水拂面而來’
然后……
樂安王便把李縱寫的讀了出來。
而在讀的時候,樂安王也是冥冥中有一種感覺,這更像是靡靡之詞了。
嗨!
一點都不夠大氣。
可能是這些詞語本身,就不是很霸氣的那種詞吧,所以讀起來,感覺句子有點輕飄飄的,沒什么分量。
當然,若是論意境,只要將語速放得極慢極慢,那意境還是很不錯的。
就是說,這些句子你不能讀太快,如果讀太快,就感覺有些別扭。
……
‘風是穿山過水~拂面而來`”
‘花是零落成泥~常開不敗`”
……
樂安王把句子讀完,越讀越是覺得對這些句子的朗讀不得要領,最后不得已,只好讓大家互相傳閱。
因為自己心中暗暗地念的話,意境感覺要深遠得多。
眾人在傳閱過后,果然,也是對這份文采驚艷非常。
“這是何人所作?”宇文新州刺史便道。
樂安王便道:“好像也是一個叫做李縱的人作的。”
然后所有人都便看向恒巽跟張公綽。
兩人也大眼望小眼,沒聽說過小友還懂這個。
而且,宇文新州刺史還一眼就看出,“這些句子既非詩,也非賦,心中讀著問題不大,意境深遠,然而若要大聲地讀出,倒是頗為有些奇怪。”
“所以會不會是要配合某種旋律?唱出來的?”
郡守便道:“宇文新州懂這個?”
“不懂,只不過,感覺像是這樣!”
然后……
這位宇文新州刺史便是按照過往自己熟悉的音律,嘗試著給這些句子唱了出來。
而在座眾人聞得這種新的唱誦的方法,也是在心中直呼臥槽!
還能這樣!
唱誦完了以后,宇文新州刺史也是朝著在座的拱了拱手,不好意思地道:“獻丑了。”
其實……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樣唱的,但因為他本身就很喜歡音律。
所以,倒是不知不覺地有些誤打誤撞,而且可能撞對了。
因為經過他這么一唱,這些句子的意境又好上了至少一個臺階。
樂安王當即便在宴會上說,“難怪本王剛剛讀起來,總感覺怪怪的。”
“宇文新州大才啊!”
宇文新州也是回道:“謬贊了,倒是這作詞之人,才是真的大才!可惜此時對方并不在宴會之上,若是能見到,倒是想問問,是不是這樣。”
恒巽:“反正也沒多遠,宇文新州出發上任之前,可以去問問。”
宇文新州卻是道:“可惜我已經在這里停留太久了,明日一早,就得出發。”
樂安王:“可惜!來,本王敬你一杯,預祝你一路上順風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