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兒也是道:“不用行禮。”
李縱卻道:“這肯定是要的。都坐。”
兩人看了看李縱,又看了看鶯兒。然后又看回李縱。
果然大哥就是大哥,就是找遍這十里八鄉,估計都找不到跟大嫂這樣的。
不過大哥也太過分、太不要臉了!
這應該屬于老牛吃嫩草。
鶯兒:“都坐。”
“謝過大嫂!”
“謝過大嫂!”
聽大嫂說話,就是如沐春風,不像聽大哥說話。
李縱:“以后見著了大嫂,都得打招呼。”
“這當然。”
“這當然。”
“鶯兒我給你介紹一下,毫無疑問,這就是胖子,而且毫無疑問,這就是矮子。”李縱。
“胖子是衛家長子,他爹經營的是賣紙的生意,之前也跟你說過了。名字的話,叫衛珝。”
“至于矮子……家里是經營的殺狗的生意,打架還不錯,也就比我差一點。名字的話,叫馬慶。”
“以后,見著兩人,也不同客氣,直接直呼他們名字即可。”
與鶯兒說完,緊接著,李縱又對兩人道:“蘇鶯兒,不用說,你們都知道了。”
“知道,知道。初次見面,嫂子好。因為沒想到,所以上門前都沒帶禮物來。”
胖子衛珝說完。
馬慶這邊也是附和道:“對!”
大哥這是走了狗屎運。
李縱也是道:“禮物就不用了。說吧!找我干嘛。鶯兒你也隨便聽聽吧,聽得懂,聽不懂都沒關系。”
然后胖子便沒有顧忌地道:“你之前說的蒸餾器做好了。”
矮子馬慶也是道:“馬蹄鐵、馬鐙也都做好了,等著你去試。”
然后李縱便跟蘇鶯兒解釋道:“蒸餾器,就是用來提純酒的,至于馬蹄鐵、馬鐙,則是專門給騎兵做準備的。”
說騎兵的時候,李縱特意放慢了點。
后面又道:“當然,可不是我去從軍,而是他。”
李縱指了指馬慶。
隨后又道:“不過也未必,可以混在某個將軍的身旁,當個隨從。這樣也就不用時刻上戰場,會安全很多。”
說起這個,鶯兒也是道:“馬慶你要從軍?”
果然!
鶯兒還是對從軍很敏感啊。
傻子才去從軍。
這應該是他給鶯兒留下的后遺癥。
馬慶心說,我沒有,我不想的,是大哥,大哥逼我的!
當然!
此時他卻不能直說,只是咳嗽了一聲,然后道:“算是吧,不過正如大哥所說,也不一定,萬一只是當個隨從,也是有可能的。”
鶯兒便道:“那你要注意保重自己。”
馬慶:“這是自然,謝謝大嫂關心。”
還是大嫂深明大義,不像大哥。
然后李縱便道:“東西都帶來了?”
兩人道:“都帶來了,就在外面。”
李縱:“那好,試一下吧。”
來到外面,李縱首先見到的便是做好的蒸餾器,好家伙,雖然簡單原始了些,但只能說,比他還具有想象力。
首先拿來燒的自然是一個陶瓷罐,然后罐有一個出口,這里接竹子,而竹子則是打通中空作為管道,再穿過一個裝滿冷水的木桶,這里有一定的高度差,最后,再用一個罐子把蒸餾冷卻后的酒水接下來。
李縱便道:“有點意思。”又對鶯兒道:“讓小清去叫法章拿一壇酒、一盆冷水過來。”
很快,酒被拿來了。
然后便是漫長的點火,燒酒,蒸餾的過程。
火候必須控制好,大火燒開,中火出酒,大火追尾。
其實真要嚴謹的話,直接用發酵好的糧食來蒸餾就好了。
但他這里并非是酒廠,肯定也就沒有剛剛發酵好的糧食。
反正,道理就是這么個道理。
他只負責知道能不能蒸餾出來,之后,有什么需要改進了,還得胖子自己想辦法。
在三人的注視下,雖然慢,但是很快,果然在竹管尖尖那里,也是慢慢地滴落下一滴滴透明的酒水……
為什么要特意強調透明呢,因為這個時代的酒水,還真不一定都是這樣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