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想,就作罷,跟她說這些,她懂嗎,他若是跟她說,他想造反,她只會更怕吧。
“夫君,你身體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你若是覺得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說。”
“怎么好端端的人,忽然說暈倒就暈倒。”
說著說著,她差點都要哭了。
忍不住小聲地抽泣著。
李縱看著這樣的鶯兒,也是心想,自己這一次是不是演得太過了。
這樣讓她一直擔心,似乎也不是個事。
看來,還是得找個借口,讓她放寬心。
便只好解釋道:“可能是最近一段時間都缺乏鍛煉吧,這五年來,我每天鍛煉,這病才沒有復發,沒想到,只是松懈了這么一兩個月,就有復發的跡象。”
“看來,日后還是得多多鍛煉,比如說跑跑步,射射箭,說不定對病情會有幫助。”
“真的?”
鶯兒也是仿佛終于都看到了活著的希望。
渾然不覺,手上的湯藥都快要灑出來了。
“小心!”
李縱不得不提醒她道。
“啊!差點就灑夫君身上了。”
鶯兒也是趕忙把碗端平。
“還說是大學生呢,不對,還說是大家閨秀呢。冷靜!遇到任何事都不要慌。”
鶯兒便給李縱喂了一口藥,然后道:
“可夫君你差點就……這讓鶯兒如何冷靜。”
“放心,你夫君我一定不會比你先去的,就是死,我也要死在你死之后。”
說到這,李縱便又開始帶點不正經了。
明明那么嚴肅的事情,這倒是讓鶯兒都不由得被氣得想跺腳。
不料接下來李縱又有些認真地道:“這樣一來,你也就不會覺得孤獨了。”
此時她真的想直接撲倒在夫君的懷里,如果不是手上還端著藥。
她收了收自己的抽泣,強作歡笑,說道:“夫君你別說那些喪氣的話。”
“也對!”
李縱便點了點頭,“萬一我真的那么短命,那鶯兒你豈不是比我更短命?可惜了!”
鶯兒受不了了,碗一遞,大家閨秀也會有發怒的時候,對著自己夫君說道:“夫君你自己喝藥吧!總是如此的不正經!”
“那為夫不開玩笑了,快喂我。”
“夫君你不覺得一口一口地喂很苦嗎?”鶯兒找了個話題,又開口道。
“有點。”李縱一臉認真地回道。
“那你要不要自己喝?”鶯兒便道:“咕咚咕咚幾下就全部喝完了。藥,鶯兒已經吹涼了。”
“還是鶯兒你喂吧。我現在是病人!”
“那鶯兒回頭去找人拿些棗子過來?”鶯兒。
門外……
寧伯、小清什么的都在,這忽然就病了,也是嚇了寧伯一跳,難不成真的復發了。
當即便吩咐小清道:“你以后要特別注意,萬一五郎又病了,一定要及時稟告。”
小清便回他道:“小清知道,可姑爺這得的是什么病?”
寧伯也是嘆氣道:“這個誰知道,連大夫都沒有辦法,總之,你以后也要精心照看。”
小清最后便道:“小清明白!總之,寸步不離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