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眼前的第五銀翎,不可否認,對方的確長得很漂亮,但是他已經有老婆的人了。
用欣賞美女的眼光欣賞一下倒是無妨,可要說真要對對方有什么想法,這卻是沒有的。
從他坐下來的那一刻,便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一如鶯兒婚后第一天,差點誤以為他是什么隱士。
此時第五銀翎,顯然,也應該感受到了發自他身上的那股優雅氣質了。
“不知郡主找我,所為何事?”
在雙方眼神對視過后,前面的望見諒便算是過去了,還是直奔主題吧。
聽到李縱這話,第五銀翎立刻明白過來,果然,他還什么都不知道。
這氣質,難怪能寫出風花雪月那樣的句子來。
因為從他的身上,她就能感覺到風花雪月,但現在不是跟對方心平氣和的時候,她們如今可是囚徒跟官兵。
她是犯人,他是官兵。
而且還是受皇帝旨意親自看管她。
因此倒不如說,她是處于下風的,還好對方看著不像那種流氓,不然自己身子能不能保全,都成問題。
李縱問完話后,好一會沒見對方回應,也是望了過去。
這時第五銀翎終于回過神來,說道:“我王祖父是樂安王。”
“他手下有五千精兵。”
李縱斟茶的手微微停了下來,眉頭皺一皺,抬起,看著她。
心想——
你王祖父是誰,手下有多少兵跟我有什么關系?
只見這位素未謀面的郡主又接著道:
“你若是敢動我一根汗毛,到時,東海郡的五千精兵不介意將李府夷為平地。”
“……”
李縱聽完當下就納了悶了,他招誰惹誰了,怎么這女人一上來就說,要將我李府夷為平地。
估計是用側面的視線,察覺出了李縱的疑惑,她補充道:“等你那位家仆回來了,你就知道了。”
說法顯,法顯就到。
法顯跟法章年紀一樣。
親兄弟。
雙胞胎。
只是不是同卵雙胞胎。
所以樣子長相還是有區別的。
“五郎。”
進來了以后,先是跟李縱打了招呼。
至于第五銀翎,雖說早就見過了,甚至還是下午一起下船的,這才不到半天時間,但畢竟法顯是個守禮的人,為此才得以被李父重用,帶去京城,所以,除了跟李縱打了招呼后,接下來,也是簡單地給她行了行禮。
李縱也是點了點頭。
便算是回應法顯了。
然后一臉等著法顯說,這是怎么回事?
隨后便只見法顯有些神秘兮兮地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來一封書信,恭敬地呈上來跟李縱說道:“這是家主給五郎你的信。”
李縱摸了摸信,好家伙,幾尺厚。
不知道的還以為里面裝的是鈔票呢。
不過現在也想不了那么多了,這女人說要用五千精兵夷平他李府,他穿越以后,還是第一次面臨這種威脅,雖說他死過一次的人了,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完全不怕對方威脅,可問題是,他不知道鶯兒愿不愿意跟他一起死,順便合葬。
拆開幾尺厚的信,然后李縱便借著油燈的微弱燈光看了起來。
事情很復雜。
果然很難用一句兩句便說清楚。
總之,他父親現在升官了,而且好像還封了一個亭侯。
亭侯這東西,李縱還真沒有研究過,難道是守小亭子的?
另外,還當了皇太孫的老師。
總之,皇帝用這個,用將來的升官之路,來誘惑他父親,要好好地看好這個東海來的郡主。
事情,在看完了信以后,他總算是明白了一些。
但是這也太扯淡了。
皇帝你自己拿個地方把她關起來不就完了,為什么要關我這?
然而……
事實就是,現實中有很多東西,是無法用邏輯去推理的。
難怪這小妞脾氣還挺橫的。
原來她自己也知道自己是階下囚。
所以上來就用五千精兵壓他。
不對!
這個壓字用的不好,是嚇唬他。
他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呢,不過,他父親平常看著為人挺正直的,竟也會幫皇帝做這種事,他頓時對自己父親的形象大失所望。
這不是助紂為虐嗎?
但后面一想,自己父親孤身一人,到京城做官,不動用任何背景,僅憑自己實力就做到現在,也著實不容易。
不像他的兩個伯伯,在江南混吃等死,他父親還是有夢想的。
他的法治,只有在京城才能發揮出它應有的作用。
而不是留在江南的某縣、某郡,得過且過。
這一定是皇帝施壓了,不用想,李縱都能猜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