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這些人解釋道:“想來,陛下肯定也是看出了我的才華了吧。”
眾人都想呸他一臉。
然后只見李縱繼續道,而且這一次還是稍有些許認真,嘆著氣,“其實……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我們都有志向,而且時刻為之做積累,就沒有完不成的。就算世人皆嘲笑我們,我們自固守我們的本心。”
說完。
李縱便看了一眼柳秋月的方向,那里有一把琴,說實話,李縱并不懂怎么彈琴,至少,他不會怎么彈出有模有樣的音樂。
但是!
不懂歸不懂,可怎么讓那把琴發出聲音,他還是會的。
然后……
他便徑直地走到對面的面前。
柳秋月還以為他要做什么呢,饒是練就了無數年的淡定,此時此刻,都不由得鵝蛋臉一紅。
只見李縱忽然說道:“不知道能否借小娘子的琴來用一用?”
柳秋月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自然是能的,你若是想用,那便要去。”
李縱便不客氣了,舍了對方。
從她面前穿過,去拿她身后放著的琴。
拿到手以后,緊接著便把琴拿到宴會中間。
最后……
則是自己嘗試著彈起來。
其實……
對于一個完全沒有摸過琴的人來說,他自然是不可能懂得怎么彈的。
但是不會不要緊,只要它能發出聲音即可。
李縱一上手,懂琴的人立刻就能夠看得出來,他并不懂。
如果是別的人,此時要是這么做。
大概,外人看著,只會是覺得,他是在糟蹋那把琴。
可畢竟他長得漂亮。
李縱瞎搗鼓了一番,大概地試了試音。
這就跟彈橡皮筋是差不多的。
他在刷美女的時候,看到過。
只是當然了,因為只彈一根弦,那音樂肯定就不可能很好聽。
但就是做做樣子。
在座的人都能夠看得出來他根本不會彈,不過,即便如此,又有什么所謂呢。
眾人都不知道他在搞什么。
就在劉子燁都想開腔的時候,李縱這才道:“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里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鳥也,海運則將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
因為不知道有沒有,所以,李縱先這么說。
而且,他要重新給鯤鵬下一個定義。
至于若是日后有人問到,你這東西是從哪里讀來的,他就說是小時候從一本古籍上讀來的。
其實這個世界未必沒有鯤鵬,只是,在細節上,可能會存在一些出入。
當他小心翼翼地把這句話給念完了,而且,也并沒有人反對的時候,李縱便知道,這大概是沒有問題了。
既如此,大家都知道鯤鵬,那他接下來也就好開腔了。
他靜了靜,然后又彈了幾個音,這才緩緩唱道:“都說年華莫能追,疏狂何懼這一回……”一邊唱,一邊撫琴‘噔’那么一下,“寥寥幾句也可將名垂……”
當他慢慢地唱起來以后,眾人也是從疑惑,再到暗暗心跳加速,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心止不住地跳動。
前面幾句尚算是舒緩,像是與人緩緩道來一般。
但是,其實更讓他們震驚的,卻是他的唱法。以及他接下來所唱的內容。
即便再舒緩平和的句子,也仿佛能夠從中聽出在不斷地積攢著的氣勢。
果然!
就在某一句‘且與天公飲一杯’之后,氣勢也是隔了兩句便爆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