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早。”
看得出是高興。
李縱也是道:“二郎。早點好。”
然后看到李縱小心翼翼地扶著鶯兒下馬車,好家伙,倒是讓他都不禁看得有些酸了。
“走!先進去再說。”
然后在蘇元琰的帶領下,兩人很快便進了蘇府,倒是后面還有兩車東西,蘇元琰便道:“那些交給仆人去處理便好,說起來……你在郡城的那些詩,如今幾乎都已經傳遍了。”
李縱便道:“額……是嗎?”
蘇元琰:“之前倒是完全沒有看出來,你小子竟然能寫出那樣的詩,父親都對你贊不絕口呢。”
李縱:“其實寫得很普通。”
謙虛客套了一番,終于來到大廳,見了蘇達禮以及大哥,李縱立刻便道:“見過父親!大郎。”
本來,他應該叫岳父才對。
但是這一聲父親,卻是叫得蘇達禮極其高興。
就真的感覺自己多了一個兒子一樣。
而且……
可以看得出來,這兩人還是這么恩愛,這進來的時候,兩人都是拖著小手。
“來來來,坐坐。”
因為之前便跟鶯兒說了,跟自己坐一塊,好讓岳父岳母瞧瞧他自己跟鶯兒有多恩愛,因此,李縱便直接拖著鶯兒的手一同坐下。
大概……
也有差不多半年不見了吧,人老了,都快差點把李縱長什么樣子給忘了。
然后接下來,便是上茶,然后各樣各樣的東西都拿出來聊聊。
像什么春江花月夜,像什么花會的詩,還有花會的盛況,這些都可以拿出來聊聊。
這些過后,之后便是直入正題,兩口子過得還不錯吧,當然,卻是以批評自己女兒的方式。
而李縱這邊,自然是一味地袒護著。
見到李縱這么護著鶯兒,那他這個當父親的也就放心了。
這是聊天的第二個層次,然后輕松之后,便到第三個層次了,聊聊一些正經的事,聽說你已經是太子中舍人了啊。
京城不比江南,而且出自江南的士子,一般到了北地,往往很難說能有什么人脈。
而李縱,卻是被特別征辟為太子中舍人,便問道:“所以,過些日子,你便是要去京城了?”
蘇達禮終于是說道。
然而李縱卻是搖了搖頭,“沒有那么快。我在這邊還有很多事,短時間之內,是不會到京城去的。”
“哦?”
蘇達禮倒是有些意外。
“說起來,你這太子中舍人……”
李縱便道:“其實我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過我想,一定是張公綽……”
與對方解釋了一番,對方卻是明白了。
可是,這數術真的有那么有用嗎?
感覺數術即便再好,最高也不會超過六品,雖則太子中舍人也的確是六品不錯,可是這可是一份清職,前途巨大。
李縱也不明白,不過管他呢。
因為正好說到,李縱便讓人去把書拿來,岳父、大哥、二哥每人一本,而看到這幾乎可以認為是精裝的書籍,三人也是看得眼前一亮。
尤其是翻開來后,這字跡,這工整的美感。
這活脫脫就是一本新書,而且不是那種人手抄的,有的還歪歪扭扭的那種。
“這書不錯!”
便是大哥,都忍不住道。
“這字怎么跟印出來的一樣?”
李縱便望向鶯兒道:“這個鶯兒知道,而且,鶯兒應該是這個世上最先使用這項發明的人。”
“鶯兒你想的?”
二哥立刻便道。
鶯兒那里敢居功,發明是夫君發明的,她只是第一個用而已。
唔……
應該算是吧,反正是她夫君抓著她的手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