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道,可能是天見可憐吧,五郎的病竟然一日日的好起來了。
唯一要說有什么比較奇怪的話。
就是自此五郎便開始性情大變。
“原本是如何?變了以后又是如何?”高鳳便問道。
此時那名男仆人便道:“額……小人詞窮,不知道該怎么說,就覺得,五郎好像忽然變了個人似的,開始對府上的人,怎么說呢,就是很好。”
想來想去,也想不到個好的東西去形容,畢竟沒怎么讀過書,就只能是用一句很好來形容。
高鳳倒是自己腦補,說不定是正因為經歷過一番生死,才感到其他人的意義。
所以說,這個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仆人便道:“大概是走著走著就暈倒吧,而且還高燒不退,額頭燙得手發疼。”
高鳳自己也多少了解一些醫術。
當然,他從未給自己或者是別人治過病。
畢竟,他只是看過一些醫書,可卻一次都沒有實踐過。
那些調養身子的,他可能會一些。
但說是要治病救人的,就差多了。
聽了這癥狀,也想不出個大概來。
不過,他看李縱平常,卻是挺正常的。
這點卻是不太好幫他隱瞞了。
在了解完基本的情況后,之后,才是面對正主。
以陛下在京城已經想你甚久為開頭,兩人便坐了下來,然而面對他的‘審問’,李縱卻是一點都不慌。
說道:“我不是不想去,而是一個身體緣故,萬一在路上病了,不好,第二個,我在這邊還有很多事要做,京城那邊的事,一時半會是出不了什么亂子的,畢竟,開始的時候,陛下就分封了不少諸王,這個太子之位,或者說皇帝之位,就算是有人想坐上去,他也不敢,或者說掂量掂量,如今,太子表面上雖則處于弱勢,可實際上,齊王根本不能做什么,太子這才是真正的大義所在啊。”
高鳳也明顯不是很明白這些,但見他說的好像還挺有理的,似乎也就信了。
這時李縱又道:“只要齊王一動,其余地方諸王肯定也會有意見的,太子只需要坐山觀虎斗,說不定,還能借機鏟除一下這朝中的邪氣。”
是的!
太子只要投降得足夠快,齊王不可能不善待他,然后只要看齊王跟其他諸王爭斗就好了。
當然!
這個爭斗要如何激烈,還不是太子殿下親手控制的。
可以給諸王些密信,說自己其實是迫于無奈,希望你們能來救駕。
如此一來,齊王不就成了眾矢之的。
高鳳聽著李縱這些話,倒是沒想到,這個平常看上去和和氣氣的年輕人,竟然也會有如此危險的想法。
李縱見他已經‘敬畏’地看著自己,也是道:“我當高內官是自己人,才這么說,你可別把這個傳出去。”
高鳳也是道:“我自然曉得。只是……也罷了,中舍人的事我就不過問了。”
李縱便道:“我如今去京城毫無作用,等到時機適當了,我自然就會去。若太子殿下真的不行被囚禁了,說不定書信都送不出來,那我這八尺之軀,也就能正好能派上用場了。”
李縱顯然指的是游說。
只是,若是滿朝大臣都已經同意了呢?
然而高鳳終究還是沒問。
畢竟,想想也都知道,不可能全部同意。
到那時,便怕是要有一場腥風血雨了吧。
“此事,我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我也從未有來過。”
高鳳起身,拱手便道,一副要離去的樣子。
李縱也是道:“慢走,不送。”
然后高鳳也是看著他。
李縱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在對方所住的院子呢,“我走,我走行了吧。”
說完,李縱便起身離開。
高鳳也是不由得心里面暗想道:這李縱卻是有意思。能屈能伸,然而你要是真正小看他,你就可能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