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番整理過后,李縱也是終于都踏了進來。
而李縱也是直接雙腿一跪。
直接說道:
“孩兒不孝,把父親扔火架上烤了。”
李縱那里不明白,自己父親的壓力也不小,這突然就牽扯進去了,有時候可能就是走錯一步,就有可能把李家帶入萬劫不復之地。
幸好,那齊王卻是主動放棄了,不然,若是京城發生兵變……
后果不堪設想。
而李希言也是望著自己這兒子,你說他輕浮不知分寸吧,有時候,他有些事還挺明白的。
但還是要說道:“你還知道你將為父放火架上烤了,哼。”
這個哼,就很精髓。
此時李縱也是道:“孩兒自然明白,若不是父親在京中一直韜光養晦,私底下,也是極力周旋,說不定,如今我們李家,已經成了眾矢之的。”
“虧你還知道這個!”
“但……”李縱又說道:“但這不是父親你原本想孩兒這樣做嘛。”
不說這還說,一說就來氣,李希言也是道:“我讓你是腳踏實地地去做,而不是像如今這般。”
但放在這個時代,說腳踏實地,就是個笑話。
畢竟,一個憑關系當官的時代,還說什么腳踏實地。
只不過……
李縱這一步,卻是跨得有點大便是了。
“父親,別說這些了。還是說說,京城中都有誰投靠了咱家吧。”
兩人此前并沒有就此事有過商議,然而……
他卻是怎么知道自己的確有這方面的想法。
難道……
縱兒真的開竅了?
李縱見他不言語,也是道:“父親你該不會什么都沒做吧?”
“誰說的。”
李希言當下便道。
只是……
他發現自己這兒子越來越聰明了啊。
所以,這二十年來,他都是裝的?
“說起來……那春江花月夜。”李希言道。
李縱回道:“那些東西不必再提了,如今我已經不寫詩了,寫詩什么的,小道罷了。我覺得,父親更關心的,應該還是我是如何得到陛下的賞識的。”
“關上門。”李希言便道。
“是。”李縱。
然后,李縱便把自己是如何抓住張公綽給自己的機會,一步步獲得皇帝賞識給說了出來。
首先,皇帝最關心的是什么,當然是太子,別人都看不起太子,他偏偏要看得起太子。
其次,皇帝最關心的是什么,能力,那么如何體現能力,這分析天下大勢,再加上科舉制,即便科舉此時并不適合施行,然而,也體現出了他的能力。
最后,則是要表現出自己的忠心,展現自己的抱負。
不管如何,他都是一個適合留下來,將來用作輔佐新帝的人。
即便他此時可能還很青澀,也沒什么經驗,但這樣的人,你不怕會投向其他人。
李希言聽完了他對科舉的設想,只想說,李縱為了上位,可真的是把自己的家底都賣給了陛下。
難怪能得到陛下的賞識。
這敗家玩意!
“此事,還有誰知道?”李希言問道。
“我只讓陛下一個人看了,我估計,也只有陛下一個人知道,如今,他已去世,這世上再無第二人知道。”李縱。
李希言聞言,這才放心了許多。
“此事,休要再提!”李希言道。他倒不是怕自己家真的被革了,而是這樣的事,必然會引來其他人的攻擊。
“父親你當孩兒是什么人,利害關系,孩兒我自然懂。說起來,父親你的俸祿是從那里領的?”李縱。
“你問這個作何?”李希言。
“我都當中舍人快一年了,也沒見有人給我發俸祿,朝廷總不能拖欠官員薪資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