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賽琳娜放下手，蝎子腦袋又耷拉下去，眼淚和鼻涕伴隨著血水滴落在地上。
“不想說就算了！”賽琳娜轉過身，來到坐在地上的蜈蚣面前，后退半步坐在了桌子上。
“嘴里那個東西可以拿出來了，”賽琳娜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的蜈蚣，左腿搭在右腿上，“反正在這里不管你怎么慘叫外面都聽不到。”
蜈蚣看著賽琳娜清澈的藍眼睛，渾身都有點顫抖。
多少年了，她已經很多年沒有感到過恐懼了，但是今天，小時候擔心自己隨時會死的恐懼又回來了。
不過現在形式比人強，蜈蚣沒辦法，只能顫抖著伸出手拿掉了自己嘴里的毛巾。
“在你變成他那個樣子之前我還是問一句，”賽琳娜低頭看著蜈蚣，露出一個和平時一樣的笑容，“誰讓你們播散傳言的？”
“你……”蜈蚣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聲音有些顫抖，“你真的是魔王的……”
“現在是我在問你問題，你只要回答就好！”賽琳娜用腳背勾住蜈蚣的下巴讓她抬起頭，盯著她的眼睛笑道，“所以，誰讓你們散布傳言的？”
賽琳娜的這個笑容她曾經遠遠的看過很多次，她能從這笑容里看到很多東西，溫柔，自信，鼓勵等等……
在以前，蜈蚣一直覺得賽琳娜的這個笑容里包含著對生活的熱愛和世界的包容。
然而現在，這笑容卻是如同魔鬼一般，讓她有種發自內心的恐懼感。
那如同藍寶石般清澈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緒，仿佛她不是在做一件自己喜歡或者厭惡的事情。
沒錯！她并不覺得自己做的是不好的事情，只是她覺得自己應該這么做。
“我……沒看到那個人的臉。”蜈蚣最終還是開口了，“他的兜帽很大，刻意隱藏了自己的面目。”
“我怎么相信你？”賽琳娜輕輕用腳背抬起她的下巴，“你們應該不會出賣雇主的吧？”
“你覺得我到現在還會對活著出去抱著什么希望嗎？”蜈蚣露出一絲苦笑，“唯一能做的只是奢求你給我一個痛快而已。”
“說的也是！”賽琳娜點點頭。
“萬一這依舊是謊言呢？”旁邊一直沒說話的妮蒂婭突然扭過頭，“既然反正都要死，不如不出賣雇主說不定還能讓對自己重要的人獲得一筆錢，這種想法也有可能的吧？”
賽琳娜挑了挑眉毛，“說的也是。”
“那你們還要我怎么樣？”蜈蚣盯著妮蒂婭，“我該怎么證明我說的話是真的？”
“這不是我們該考慮的問題。”妮蒂婭攤開手聳了聳肩，“是你應該考慮怎么讓我們相信你。”
“好吧，有些人確實不怕死，”賽琳娜點了點頭，“不過，根據我們的調查，你應該有家人吧？”
“不，你不能這么做！”蜈蚣一臉驚恐的想要站起身，無奈斷了一條腿稍微一動就會發出劇痛，讓她只能坐在地上，“你不能，這事兒跟他們沒有關系……”
“那就說，是誰讓你散布傳言的？”賽琳娜盯著蜈蚣的眼睛，“我在這種事情上可是沒有太多耐心陪你玩。”
“我真的沒看到他的臉！”蜈蚣焦急道，“你相信我啊！”
“那就想想別的！”賽琳娜的語氣倒是很平靜，“有什么細節！”
“細節，細節……”蜈蚣滿頭大汗的回想起來，隨后突然一抬頭，“對了，刺繡！內衣領口上有玫瑰刺繡！”
賽琳娜和妮蒂婭對視一眼，傳遞了彼此的想法。
官方的人？
玫瑰是卡斯格帝國的國花，內閣所有大臣的襯衫領口上都有玫瑰刺繡，但這不是什么秘密。
這種事情雖然算不上人盡皆知，但是只要是有點關系或者經常跟內閣接觸的人基本都知道。
“什么顏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