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知道他不可能是臥底,呂澤都要懷疑他是警方的線人了。
“赤腳郎中住在哪?”呂澤問道。
“那家就是,亮燈的那個。”
阿狗向前指了指。
呂澤微微點點頭:“謝謝你的配合,我們會小心的。”
話音落下,一個手刀斬了出去。
阿狗應聲倒地,被呂澤輕車熟路的拖進了草叢中。
“澤哥,你怎么把他也打暈了,我們不該帶著他,讓他帶我們去找豹哥嗎?”
何定邦在一旁看傻了眼。
“那是你的思維,不是我的。”
呂澤把手槍掏出來,檢查了下子彈后推上膛:“現在四名搶匪只剩下了豹哥和阿虎,阿虎已經瞎了,威脅性大打折扣。”
“一會到了郎中家里,我們見機行事,二對二,一波搞定他們,有沒有問題?”
何定邦看了看草叢里的阿狗,生怕一搖頭就會被呂澤來上一記手刀,趕忙表態道:“我完全沒問題。”
呂澤看了何定邦一眼,沒說話,悄無聲息的向亮燈的院子摸去。
這是一家農家院,沒有圍墻,只有一些低矮的樹枝柵欄,充當院墻和大門。
柵欄不高,只有半人來高。
因為擔心阿狗會給他們指錯路,生性謹慎的呂澤沒有直接翻進去,而是靠在柵欄外向內觀察了一會。
入眼。
只見里面亮著燈,從外面看的很清楚。
宋子杰坐在門口,身后坐著個看不清臉的中年人。
再向旁邊的屋子看看,里面拉著窗簾,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是偶爾有人影從窗簾前閃過,不知道是赤腳郎中的還是那個阿虎的。
“澤哥,沒法摸進去啊。”
看了一會,何定邦小聲說道。
呂澤也是一臉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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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哥就坐在門口,從柵欄翻進去,肯定要吃子彈。
直接開槍打死豹哥的話,呂澤有這個本事,但是阿虎和赤腳郎中在屋里,聽到槍聲必定會劫持赤腳郎中,一個不好就會有誤傷。
“嗯!”
呂澤不經意的一回頭,看到對面的住戶在外面晾了些衣服,天黑也沒有收進去。
看到這些衣服,他心中突然閃過一個想法,低語道:“在這等我。”
呂澤直奔那些衣服而去。
選了幾件,脫下警服,換上這些山民的舊衣服。
借著夜色,只憑衣服的話誰也不知道他是警察。
“你在外面見機行事,我爭取混進屋。”
呂澤交代一句,很快調整狀態,高喊道:“費叔在嗎?”
“誰呀?”
費郎中從屋里走出來,只見外面一片漆黑,也看不清誰在喊他。
“我爸晚上出門,把腿摔傷了,您快去看看吧。”
呂澤一邊說,一邊搬開了柵欄門。
守在門口的豹哥一看,下意識的摸向腰間的手槍。
摸到后,也借著屋里的光亮,看到了呂澤的一身舊衣服,搖搖頭,覺得自己有些小題大做了,慢慢松開了槍柄。
“你爸是誰啊?”
等到呂澤走過來,費郎中看了又看,怎么看怎么覺得呂澤眼生。
畢竟和不知根底的豹哥不同,費郎中很清楚村里只有老弱病殘,沒有年輕人。
“豹哥,聽說你們那邊萬元戶就是有錢人,你們在港島賺了這么多,回去該怎么花啊?”
看到來人是呂澤之后,宋子杰目光一閃,主動跟豹哥拉起了家常。
豹哥警惕性還是有的,退到墻角,一手放在腰間,遇到突發情況隨時可以拔槍。
“該怎么花就怎么花,蓋房子,娶媳婦,娶了大的取小的,有錢還怕花不出去?”
說著,呂澤也進了屋。
“豹哥,別總讓虎哥在屋里待著,里面又悶又熱,誰受得了?”
宋子杰的目光看向左邊的房間。
呂澤心如明鏡,看了看左邊的房間,又看了看豹哥。
四目相對。
豹哥眉頭微皺,發現呂澤這身衣服不是很合身的樣子。
再看。
這個山民怎么穿著警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