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遠處傳來呼喝聲。
呂澤幾人抬頭看去,發現盲輝正被幾名軍裝警追著。
嘭!!
盲輝的腿受了傷,不是很不利索,沒跑多遠便被撲倒在地。
幾名警察圍上去,噼里啪啦一頓踹,邊踹邊說道:“讓你不要跑了,害我們追的這么辛苦,我看你真是活夠了。”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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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澤隔著很遠喊了一句。
“誰,誰喊的?”
領頭的軍裝警四下尋找。
呂澤放下筷子走過去,問道:“怎么回事?”
“阿頭,這人我認識,咱們西區總署的重案組組長。”
不等為首的警察說話,便隨從警員在后面小聲說道。
阿頭楞了一下,反問道:“沒看錯吧?”
手下搖頭道:“錯不了,拆九龍城的時候我見過他,當時我在站崗,親眼看到他和警司談笑風生,還從警司車里拿煙抽呢。”
“我是西區總署,重案A組的組長呂澤,幾位弟兄,這人犯了什么事了?”
呂澤把證件從口袋里掏出來,戴在了胸口上。
“呂sir!”
阿頭趕緊立正敬禮,然后回答道:“有人舉報盲輝賣走私煙,我們來找他問話。”
“澤哥,這幾個是廟街巡邏組的人,管這一片的。”
譚耀文在后面解釋了一句。
呂澤心中了然,看了眼趴在地上的盲輝,不在意的問道:“什么人舉報的,電話還是上訪?”
阿頭回答道:“是電話舉報的。”
“那就是沒證據了?”
呂澤回頭看向維族大叔:“老板,來半只烤全羊,招待下我的這幫弟兄們。”
“半只烤全羊,馬上就來。”
維吾爾大叔應了一句。
呂澤收回目光,看向這名巡邏組的頭頭和他身后的幾名弟兄,開口道:“盲輝嘛,小人物一個,他的情況你們又不是不清楚。”
“給我個面子,今天就算了,我給兄弟們點了烤全羊,這羊肉一定要趁熱吃才行。”
幾名巡邏警面面相視,有些不好意思:“呂sir,這不是讓你破費了嗎?”
“都是西區的伙計,有什么破費不破費的。”
呂澤滿不在乎,對著譚耀文說道:“耀文,替我招呼下大家,巡邏組很辛苦的,以后讓你的手下不要生事,為阿sir們減輕負擔,知道嘛?”
“知道了澤哥。”
譚耀文笑容燦爛。
“阿頭,廟街的譚耀文啊。”
“廢話,我又不是瞎子,怪不得上次廟街火拼,上面不讓我們抓恒記的人,原來人家背后真有人。”
幾名警員對視一眼,都心照不宣的坐了下來。
“謝,謝謝...”
耳邊突然傳來道謝聲。
呂澤回頭看去,只見盲輝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抱著裝私煙的背包低頭跑掉了。
順著他跑開的方向看去,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人正站在路口。
二人手拉著手不知道說了些什么,不時向這邊看來,目光中帶著感激之色。
半小時后。
呂澤拉著關清卿的手,走在廟街繁華的街道上。
關清卿微微回頭,看著和幾名警員拼酒的譚耀文,有些不確定的說道:“耀文畢竟是江湖中人,把他介紹給廟街巡邏組的同事,恐怕會有人說閑話吧?”
“不會的。”
呂澤微微搖頭:“在九龍城寨的拆遷一事上,譚耀文出力不少,但是他的功勞不適合公開,讓他帶人打進油麻地,本就是上面給予的獎賞,不然你真以為我有那么大面子,能命令油麻地警署啊?”
當然,呂澤有一句話沒說。
譚耀文能做的事,有很多人愿意做,也可以做。
為什么是他,不是別人,這就是呂澤的私心了。
扶持一部分,打壓一部分。
本就是警隊的一貫手段,呂澤不做也有別人做。
就拿洪興的蔣天生來說,很多人都說他和警務處長是好朋友。
呂澤覺得,這句話未必是空穴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