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想動,而是上面認為這是你應該干的,口頭獎勵有,想升職還是再等等吧。
當然,轟動全港的案子不是那么好等的。
第二天...
“盲輝!”
呂澤沒有開車去上班,而是來到了廟街,喊住了正在賣煙的盲輝。
聽到有人叫自己,盲輝四處看了看。
看到是呂澤后低著頭走過來,雙眼死死盯著自己的鞋尖,連看呂澤一眼都不敢。
“邁高和煙鬼樂已經被抓了,昨天你做的很好,多虧了你的情報。”
“我這人做事最公平,這里有三萬塊,算是你的線人費,下次有廟街的情報再聯系我,我不會虧待你的。”
呂澤一邊說著,一邊遞給盲輝一個牛皮袋。
盲輝卻沒有接這個錢,畏畏縮縮的往后躲,支支吾吾的說道:“你幫過我,我不要你的錢。”
“你腦袋銹住了,三萬塊,你做一年能賺三萬嗎?”
呂澤晃了晃雙手的袋子:“快點拿走,我一會還要去上班。”
“我不要你的錢,你幫過我,我只是,只是想報答你。”
盲輝隨著低著頭,看起來和被嚇壞了的鵪鶉一樣,可他的態度是堅決的。
呂澤認真的看了他一會。
發現盲輝沒有開玩笑的意思,雖然他很窮,但是很有骨氣,他真的只是想幫忙,這個幫忙與錢無關。
“你這人不是裝憨厚,是真的傻,不過我喜歡你。”
呂澤從未見過這么傻的人,連錢都不喜歡,當自己是春秋義士啊?
“沒事的話我就走了,沒生意,沒飯吃。”
盲輝在呂澤面前壓力很大,說話的時候都有些結結巴巴的。
“等等...”
呂澤突然想到了什么,開口道:“你是不是有個叫張文慧的女朋友,她從北邊來的,拿的是工作簽證,沒有港島身份證?”
盲輝顯得更緊張了,手足無措的站在那,磕磕巴巴的說道:“我會盡快幫她辦好身份證的,求求你不要把她交給移民署。”
說到后面,盲輝明顯帶著哭腔。
“哭什么,我像是壞人嗎?”
呂澤哭笑不得,解釋道:“回頭我安排一下,身份證嘛,小意思。”
盲輝小心翼翼的抬起頭來,偷看了呂澤一眼,然后又快速低下頭:“你要是能幫我弄到身份證,讓我干什么都行。”
“我能用你干什么,開玩笑!”
呂澤有些厭惡盲輝唯唯諾諾的樣子:“你也是個大男人,天天低著頭干什么,你又不是刺猬,低下頭就有倒刺保護你了嗎?”
“你越是這樣,別人越欺負你,當你有一天兇惡起來之后,你會發現這個世界其實蠻溫柔的。”
盲輝還是唯唯諾諾的站在那,就像一根木頭一樣。
呂澤有些氣不順,擺手道:“快滾,看你就來氣。”
盲輝如釋重負,小跑著溜走了。
不遠處,譚耀文帶著人巡視過來,看到呂澤的車停在路邊就走了上來,打招呼道:“澤哥,這么早過來,不是等我的吧?”
呂澤輸了個中指:“等你個屁啊,煙鬼樂昨晚被抓了,以后恐怕你都看不到他了。”
“合和興的地盤回頭讓和聯勝接手,你們記得保證穩定,別再給我添亂子了,我最近要被你們煩死了。”
“放心吧澤哥。”
譚耀文滿口答應下來。
隨后不知道哪根筋沒搭對,又和呂澤嘀咕了一句:“澤哥,我覺得你還是離盲輝遠點吧,他這人,其實挺嚇人的。”
呂澤一臉問號。
譚耀文卻沒有收回剛才的話,而是繼續道:“真的,我沒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