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警司很快離開了。
一小時后,呂澤接到電話。
他寫的東西副處長很感興趣,準備讓他明天在重大案件會議上發表演說。
呂澤對此并不意外。
因為他寫在里面的一些小故事,比如重裝悍匪橫掃警察,本就是1997年真實發生在美利堅的現實案件。
第二天。
港島警務處總部。
會議室。
因為討論的是今年的重大案件,到場的都是各大警區的重案組負責人。
負責主持會議的行動部門副處長,是一名五六十歲的鬼佬,手上拿著個煙斗,有點麥克阿瑟的味道。
“今年一年,六大警區內共發生了十三起重大案件。”
“犧牲警員二十一人,重傷四十四人。”
“其中又有十一起,是大圈幫做下的,省港旗兵,已經是港島治安避不開的話題。”
鬼老吞云吐霧,目光冷冽:“但是破案率呢,卻連一半都沒有,十三件案子只破了五件,剩下八件成了無頭公案。”
“在場的各位,都是港島警隊的優秀指揮官。”
“我倒要問問你們,這就是你們給市民的交代嗎?”
眾人紛紛裝起了啞巴,呂澤和程警司也不例外。
看到沒人說話,鬼佬副處長怒上心頭,敲打著桌子說道:“我知道你們在想什么,你們在想省港旗兵來無影,去無蹤,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抓不到人,不是你們的過錯。”
“這個想法是錯誤的,你們享受著政府補貼,拿著遠超白領的薪水,你們該想如何去回報社會。”
還是沉默。
誰也不想當那個出頭鳥。
“程警司,你來來說說我們該怎么辦?”
鬼佬副處長的目光,落在了程警司身上。
眼看躲不過去,程警司只能站起來說道:“我們必須承認,破案線索主要來自于線報,省港旗兵的特點就是排外,不相信港島人,我們的線人和臥底很難接近他們。”
鬼佬副處長敲打著桌子:“我問你該如何解決。”
程警司回答道:“我覺得可以以毒攻毒,以圈制圈,用他們自己人做臥底。”
鬼佬副處長的臉色緩和了幾分,點頭道:“你先坐下吧,回頭寫一份報告給我。”
“是,長官。”
程警司坐了下去。
鬼佬副處長目光環視,瞳孔聚焦在了呂澤身上:呂督察,將你整理的資料和大家說說吧。”
“是,長官。”
呂澤起立敬禮,開口道:“綜合近幾年的案例來看,在遇到突發情況時,飛虎隊的實際作用要比我們想的要小。”
“除非提前有消息,不然等到飛虎隊出動,對方早就溜之大吉了。”
“我認為,很多行動之所以損兵折將,與我們的裝備不足有關。”
“六七十年代,出來打家劫舍的悍匪們,用的往往也是左輪槍,或者黑星手槍。”
“八十年代后,一切都變了。”
“悍匪的標配成了AK47,警員的警用左輪槍,又或者重案組手上的伯萊塔,又或者格洛克,已經不再滿足當前的形式。”
“一般情況下,遇到突發情況最多的,是各區的重案組。”
“至于飛虎隊,等他們趕到時黃花菜都涼了。”
“我認為,如果可以給重案組配備沖鋒槍,或者半自動步槍,可以有效的減少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