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哥,前臺有人找你。”
下午,呂澤正在辦公室內寫關于重案組武器配制的建議書,就接到了前臺小師妹的電話。
“誰找我?”
呂澤心中滿是奇怪,認識他的會直接來辦公室,需要前臺幫忙轉達的可不多。
“是一個叫戚京生的人,他說有很重要的事找你。”
“京生!”
呂澤得到答案后更疑惑了,開口道:“你帶他上來吧。”
幾分鐘后。
負責前臺接待工作的小師妹,就帶著戚京生過來了。
呂澤說了句辛苦,送小師妹出了門。
等到人走后,他關上辦公室的房門,這才一臉疑惑的看向京生:“有什么事不能在電話里說,反而讓你跑到我這里來了?”
“澤哥,我...”
戚京生一臉愧疚:“我不想當臥底了,你怎么處置我都行,遣返,關押,我都沒話好講。”
“什么意思?”
呂澤皺起眉頭:“發生了什么事?”
讓京生去當臥底,他之前是同意了的。
現在反悔,一定有大事發生,不然他這個臥底當的好好的,怎么會半路退出,還說出了寧愿被遣返回去的話。
“這...”
戚京生有些難以啟齒。
“你不說也沒關系,李向陽會說的。”
呂澤拿起電話,直接打去了萬大良家。
“喂,哪位?”
“我是呂澤,京生是怎么回事,他現在在我的辦公室,跟我說他不想干了,寧愿被遣返回去,今天到底發生了什么?”
很快,電話那頭的李向陽,就把上午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聽完了前因后果,呂澤放下電話,恨鐵不成鋼的看向戚京生:“不要忘了,你現在不是罪犯,是臥底警察。”
“不管你和江虎有什么交情,現在他是罪犯,你都不可以同情他,更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感情用事。”
“你覺得他是你的朋友,你們有過命的交情。”
“但是你想過沒有,他現在和搶劫犯混在一起,要是讓他知道你的身份,他會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面對呂澤的逼問,戚京生啞口無言。
半響后,他才艱難的開口道:“我和江虎,都是一六九師出身,還在一個團內,我們曾經出生入死,他還救過我的命,我沒辦法對他下手。”
“天真!”
“你想放過江虎,那港島市民呢,誰去放過他們,這些人何其無辜?”
“為什么港島人現在談大陸而色變,就是因為有江虎和楊才這種不守規矩,打、砸、搶、殺,無惡不作的省港旗兵在破壞形象,讓人覺得大陸人各個都是野蠻人。”
“你顧忌到和江虎的交情,覺得對付他會讓你心生愧疚。”
“那你怎么不多想想死在江虎手中的銀行保安和押款員,他們的死就不讓你愧疚嗎?”
“楊才是港島十大通緝犯之一,他的罪行罄竹難書,江虎作為他的左膀右臂,手上也沾滿了無辜人的鮮血。”
“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應該知道什么事是對的,什么事是錯的。”
“你要是真對江虎好,就應該抓住他,將他送進監獄好好改造,爭取重新做人的機會。”
“港島又沒有死刑,蹲個七八年,十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