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福城安保公司,負責匯豐銀行押款車的安全公司。
青衣島,何定邦線人被殺的所在地。
三者結合,呂澤有種柳暗花明之感。
立刻命令道:“馬上出發,帶葉飛豪來警署喝茶。”
“知道我們叫你來干什么嗎?”
“不知道。”
“你的事已經發了,還跟我們裝蒜。”
“阿sir,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能不能給我點提示?”
“今天上午10點,匯豐,這個提示夠清楚了吧?”
“阿sir,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今天一覺睡到了十點,我老婆買菜回來看到我還在睡覺,跟我大吵了一架,把街坊鄰居都吵來了,當時街坊鄰居都在,我怎么可能有時間去尖沙咀搶劫?”
審訊室內,呂澤和張柱對視一眼。
不等再問下去,門外傳來女人的哭喊聲:“街坊鄰居們,你們可得給大飛作證啊,警察誣陷大飛和銀行搶劫案有關,非說他10點在尖沙咀的匯豐銀行門口搶劫,這上哪說理去啊!”
“我們可以作證,十點的時候大飛還在家里睡覺呢。”
“你們警察是不是都糊涂了,大飛難道會分身術啊,他就一個人,怎么可能同一時間變成兩個人,一個在尖沙咀搶劫,一個在家里睡覺?”
“放人,快點放人,你們這是非法拘禁。”
外面一陣吵鬧。
葉飛豪的老婆帶著左鄰右舍全來了,一眼看去得有七八個人,半數都是老頭和老太太。
“各位街坊,我想問大家一句,你們能確定大飛十點在家?”
門外傳來宋子杰的聲音。
“當然確定,大飛他老婆罵大飛,罵的可厲害了,我們都聽到了。”
“是啊,我們都聽到了,當時我還看了眼時間,十點零五分,錯不了的。”
宋子杰又問:“你們看到大飛了?”
“沒看到,但是我們聽到大飛的聲音了。”
“對,我也聽到了,大飛他老婆罵他,他在里面求饒,又過了一會,大飛受不住了,請我們去他家里哄她老婆,我們一家人都去了。”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著。
“當時是什么時間?”宋子杰又問。
“十點半吧,應該是十點半。”
有人回答了一句。
“那就是說,十點鐘大飛和他老婆吵架,可你們沒看到大飛本人,只聽到了他的求饒聲。”
“一直到十點半,你們才真正的看到大飛,是不是這個意思?”
“你這個小警官,你想說什么啊?”
眾人群情激奮:“你是怎么當警察的,是不是非得誣陷他搶劫你才甘心啊!”
“行了。”
呂澤推門出去:“我們請葉飛豪先生回來,只是協助調查,沒人說他與上午十點的匯豐銀行搶劫案有關,請大家放心,一會做完筆錄之后,我們會把葉飛豪先生送回去的。”
“澤哥...”
宋子杰一臉的憋屈。
呂澤搖搖頭,小聲道:“越是這樣,我越肯定葉飛豪就是搶匪之一,因為他的不在場證據太刻意了,世上哪有這么巧的事。”
宋子杰精神一振:“要不先扣他24小時,然后再說別的吧。”
“不行,我們當警察是要講證據的,推斷只是推斷,不是證據。”
“現在有七八個人為他作證,證明他上午10點在家,我們除非拿出更直接的證據證明他不在,不然就是鬧到法院去,法官也不會依照我們的推斷,推翻七八個人的證詞。”
呂澤看了眼身后的審訊室房門,低語道:“帶葉飛豪的老婆去簽擔保,簽完之后放人。”
“澤哥,不再審審了?”
宋子杰還是有些不甘心:“我們可以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扣留他24小時。”
“沒必要。”
呂澤臉上沒有氣餒之色,反而笑容燦爛:“破案最難破的是無頭公案,什么線索也沒有的那種。”
“現在,我們已經抓到線頭了,順著這根線往下找,遲早能找到線團。”
呂澤笑瞇瞇的說道:“不急,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