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那是玩,親民的表現,只會拉進和底層警員的距離。
有樣學樣是不行的,你一個高級督察也跟著學,只會讓手下人不尊重你。
這也是為什么很多公司年會,老板可以上臺唱歌,部門經理和主管卻少有上臺的原因。
這個位置,不是可以和下面打成一片的位置。
比較一下,狗東的大強子喊快遞員一口一個兄弟,你會覺得很感動,然后就沒有然后了,你也知道他是客氣客氣。
部門主管要是一口一個兄弟,那完了,八成下面的人要飄。
為什么會這樣。
因為大強子距離你很遠,主管卻距離你很近。
同樣的給予,國王是賜予,普通人是施舍,乞丐是羞辱。
這就是不同身份的人,做相同的事,帶來的不同影響。
普通演員冬天泡水、夏天穿棉襖,叫做好自己的本分。
明星冬天泡水、夏天穿棉襖,那就成吃苦耐勞,值得大書特書。
兩者之間有區別嗎。
沒有,他們做的都是本職工作,非要說有區別就是人不同,三觀跟著五官走,捧臭腳的人太多。
......
二月中旬。
1988年的春節,在2月16日。
2月15,農歷二十八,警署總部舉辦了警界新年聯歡晚會。
宴會場地選在了港島大球場,當晚人山人海,警員連帶家屬來了兩萬多人,將能容下兩萬五千人的球場坐的滿滿當當。
托職務之便,呂澤身為高級督察,他的位置比較靠前,而且被安排到了關警司身后。
呂澤,關清卿,還有關祖坐在一起。
在他們前面,關父正和幾名警司小聲聊天,聊的是明年鬼佬處長退休,警隊換屆的事。
呂澤小心翼翼的聽了一會,發現老岳父對警務處長的位置很感興趣。
和他坐在一起的警司,也都是關家派系中的得力干將,其中有一人身穿水警制服,肩膀上的花紋赫然顯示著他的身份...總警司。
“老程在這幫人里面級別相對靠后啊!”
呂澤打量一圈。
發現光是總警司這里就有兩名,高級警司就更多了,一眼看去不下十幾人。
以前關家派系可沒有這么多高級警司,呂澤注意到了一些生面孔,要是他猜得不錯的話,這些新加入的生面孔不是之前的中立派,就是從陳系那邊倒戈過來的。
陳系現在的日子不好過,陳志超已經半退休了。
再加上陳系太子陳國榮負傷,少了只耳朵,陳系沒有扛大旗的人,明眼人都知道要完,會找下家也不奇怪。
至于程警司。
他現在還只是普通警司,以級別來說,位置相對靠后是顯而易見的。
不過不要緊,程警司今年才四十出頭。
其他人看上去都五十來歲了,差一級,其實也不算差。
畢竟,老岳父開春就會調走,出任警務處高級助理處長,程警司也會升一級,成為高級警司,任職西區警署的副署長。
這樣算,程添海警司才是嫡系,四十出頭的高級警司,未來也是大有可為。
多了不敢說,一個總警司是十拿九穩的。
“阿澤,關祖明年就畢業了,他成績不是很好,港中大我估計是考不上的,我準備送他去國外讀書,你覺得怎么樣?”
閑聊中,關祖的父親回頭看來:“你和這臭小子關系好,又是他姐夫,現在他不想去國外,正和我鬧脾氣呢,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這個嘛...”
聽到二叔的話,呂澤下意識的看向關祖。
剛認識關清卿時,關祖才十五歲。
一轉眼,過完年他都十七了,時間過得可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