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澤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他不會等渣哥來報復他,他沒有那么傻。
苗志舜都知道用非正當手段辦案,呂澤又怎么可能只會照章辦事。
滴滴!
滴滴!!
臨下班,呂澤的傳呼機響了起來。
拿起來一看,上面只有一句話:“別問我是誰,你車上有炸弾。”
“汽車炸弾,這么老土!”
呂澤不屑的笑了笑,拿起電話命令道:“前臺,幫我轉接拆彈小組。”
十分鐘后。
“危險品處理科,章在山見習督察向您報道。”
西區是大警區,各部門一應俱全,自然也少不了拆彈小組。
當然,拆彈小組是內部叫法,正規稱呼應該是危險品處理科。
“你好,章督察,我現在懷疑我的汽車上被人裝了炸弾,我希望你能幫我處理一下。”
呂澤開門見山的說道。
“沒問題。”
章在山是拆彈專家中的明星人物,這些年被他拆掉的炸弾多達上百枚,就連大嶼山那邊扶桑軍隊撤走時埋下的地雷陣,都是由他和另外幾名專家組隊拆除的。
“呂sir,真的有炸弾。”
穿好防護服的章在山,圍著呂澤的汽車轉了一圈,很快找到了炸弾位置:“在車底下,連接在排氣管上,還是一枚感溫炸弾。”
“當你汽車發動之后,排氣管溫度會上升,當溫度達到一定程度就會爆炸。”
呂澤對炸弾了解不多,只是聽起來這種炸弾很厲害的樣子。
“做事吧。”
呂澤直接吩咐道。
章在山也不猶豫,拿來千斤頂直接將汽車頂起來,隨后便穿著防護服鉆進了車底下。
前后也就兩三分鐘,一枚紅色炸弾便被他拿了出來。
“呂sir,有點不對勁啊。”
章在山拿著被拆開的炸弾,滿是奇怪的說道:“這枚炸彈被減少了火藥量,按照當前當量來說,就算真爆炸,應該也炸不碎汽車,頂多嚇一嚇你。”
呂澤來了興趣:“你的意思是,對方不準備一下就炸死我?”
章在山點頭道:“可以這么說,我想不通他為什么這么做。”
“你已經想到了,就是嚇一嚇我。”
呂澤的笑容越發冰冷。
他已經看出渣哥的心思了,他不滿足于一下就炸死他,而是想要他生活在恐懼之中,就像貓戲弄老鼠一樣。
看來渣哥跟曹楠的關系是真的好。
他寧可承擔一定風險,也不想讓他死的太輕松。
只是呂澤有個疑問。
渣哥哪來的自信覺得自己一定能贏。
獵人與獵物是相對的,渣哥把自己當成貓了,可他呂澤就是老鼠嗎?
老虎還差不多。
同一時間。
黃大仙,星期一夜總會。
“托尼,我的貨很多,海陸空都有人做,你說要全盤接手,我怎么知道你夠不夠實力?”
夜總會內,兩幫人馬正在談生意。
“山哥,你要做南越,南越當然是我們三兄弟做了,還有誰比我們更熟,我們是南越人嘛。”
被稱為托尼的男人,是個戴著紅色墨鏡,看上去二十幾歲的年輕人。
他伸手往舞池內指了指,向身邊的山哥說道:“看到那個人沒有,那個是我親大哥,渣哥,幾月前金店街的案子你們聽說過了吧。”
“在金店街的作案的曹楠,就是我大哥的拜把子兄弟,曹楠有多狠你們是知道的,我大哥能跟曹楠做兄弟,你們覺得他會很差嗎?”
山哥不說話,往舞池內看了看。
舞池中。
渣哥大搖大擺的跳著舞,就跟一只發情的大猩猩一樣,跳的無比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