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sir,怎么說你也是我前輩,之前你那么幫我,我當然也要給你面子,大家自己人嘛。”
面對黃則壯的求情,呂澤回以微笑,并不打算深究下去。
“還不謝謝澤哥。”
黃則壯松了口氣,偷偷拉了拉馬軍的衣服。
馬軍有點搞不明白,為什么黃則壯這個總督察,卻要在呂澤這個高級督察面前伏低做小。
可是形勢比人強,他雖然不在乎呂澤的來歷,卻對呂澤的身手很感興趣:“你力氣很大啊,能不能打,有空我們切磋一下?”
“呵呵...”
呂澤一笑而過,并沒有理會馬軍,而是向眾人喊道:“收隊,走了。”
眾人紛紛上車,很快離開了案發現場。
目送汽車遠去的背影,黃則壯松了口氣,將馬軍拉到一旁說道:“看在從你畢業開始,我就一直照顧你的份上,我求求你了,以后說話的時候先過過腦子。”
“尤其是不知道來歷的人,說話前一定要先笑,把態度擺低一點,哪怕回頭再翻臉也行,不丟人。”
“你知不知道那家伙什么來歷,你阿叔我都得陪著笑臉,得罪了他,人家動動手指,我們兩個就要去掃廁所了。”
黃則壯一臉無奈。
馬軍是他老搭檔的兒子,當年老搭檔為救他而死,臨死前把還在上警校的馬軍托付給了他。
這些年來他對馬軍視如己出,比親兒子還親。
親兒子才是機動部隊的見習督察,他就把馬軍弄上高級督察了。
可馬軍性格太直,跟他這么久了,一點圓滑勁都沒學到。
這不由讓黃則壯懷疑,是不是把他保護的太好,讓他的大腦退化了。
“阿叔,那個姓呂的真的好大力,我猜他一定很能打。”
馬軍的思維跟黃則壯并不在一個頻道上。
黃則壯想的是得罪呂澤的后果,馬軍想的是和呂澤打一架。
這些年來,馬軍還沒見過比自己力氣大,身手好的人。
打起來一定很過癮。
“打打打,你是猩猩嗎?”
“天天就知道打架,我讓你去抓粉仔,你把他打成腦震蕩。”
“我讓你去拜訪三旗社的會長,你把他兒子腿打斷。”
“每年有幾十個人投訴你,要不是我這張老臉還有點面子在,你早就去撿垃圾吃了。”
黃則壯越說越氣:“上面已經安排好了,回頭會調我去旺角當署長,你...”
“阿叔,你要去旺角當署長啊?”
馬軍一聽這話回過了神:“那不是要升警司了,拍馬屁這么好賺的嗎?”
黃則壯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他能被上面調去旺角擔任署長,是因為這些年來在柴灣兢兢業業,跟這段時間他見了什么人,說了什么話沒有任何關系。
這怎么是拍馬屁呢?
頂多是與上級領導交流了一下治安心得,聊了聊對警隊的未來暢想。
還有啊,要不是你這個王八蛋讓我背了太多黑鍋,你阿叔我早就是柴灣區一哥了。
“阿叔,你臉色有些不好看,是不是生病了?”
馬軍的關心讓黃則壯心頭一暖。
心想道:“算你還有良心,我這些年沒白疼你。”
只是感動沒持續太久,馬軍就又開始作死了:“阿叔,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啊,我還等著你去旺角上任時帶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