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可惜。
呂澤在老岳父眼中,其實就像萬達王眼中的思聰。
說是女婿,其實跟兒子沒有區別,畢竟老岳父外面也沒有私生子,家里只有清清這么一個女兒。
對他,就跟對兒子一樣。
如今呂澤步步為營,馬上就要晉升總督察,成為警司后備役中的一員。
對老岳父來說,就像記憶中正在上學的孩子突然上班了,長大了一樣,欣喜,滿意,擔心,憧憬,心情還是挺復雜的。
“爸,我是這么想的。”
“我當警察也就這幾年,認識的也都是身邊的人。”
“我想總督察下來之后,再把苗志舜調出去,老苗三十多歲,目前是高級督察,和我相處的很不錯。”
“我身邊的親近人中,數他的警銜最高。”
“以他的資歷和級別,完全可以調到分區當個部門負責人,回頭在負責人的位置上坐兩年,就有資格再來幫我了。”
“要是這個想法可行的話,老苗走后,我還準備讓何定邦去重案B組,讓他做B組的負責人。”
“何定邦是我一手提拔上來的,目前是見習督察,由他管理重案B組我會很放心,級別也說得過去,大家一看心里也舒服。”
趁著高興,呂澤將自己的想法和老岳父說了一下。
畢竟,手下這些兄弟為他辦事,求的是什么,還不是升官發財。
何定邦現在是見習督察,已經可以放出去指揮一個小隊了,沒必要再把他留在身邊圈著。
而且放出去還有個好處,大家一看,天天和他們嬉皮笑臉的老何,現在已經是B組的負責人了,其他人難道就不羨慕嗎?
羨慕那就要好好干,明白自己的前途在誰手上。
當一個人意識到,叛變將讓他一無所有時,你就是殺了他,他也不會屈服。
道理很簡單,屈服了,就否定了自己的前半生和一切努力。
甚至否定了自己這個人,這樣的代價太大了,大到‘死’這種選擇反倒更容易接受一些。
古今義士,莫過于此。
“何定邦?”
老岳父回想起來,是記得呂澤身邊有這么個人,聽程添海提起過:“我記得他是個老滑頭吧,年紀不小了,跟你前只是高級警員?”
額...
呂澤一時語塞。
不過仔細想想,何定邦跟他時二十**,以他的年齡和警銜來說是比較混,難怪老岳父叫他滑頭。
“何定邦這個人,是玩世不恭了一些,不過辦事能力還是有的,大事不糊涂。”
“沒跟我之前,人比較不得志,其實這沒什么好說的,千里馬常有,伯樂難尋,他只是比較缺少機會。”
何定邦是呂澤的人,呂澤沒理由說他不好。
“是啊爸。”
關清卿也在旁邊幫襯道:“老何是那種綠林好漢一般的人物,大大咧咧,沒這沒那,最好相處的就是他了,當年我在彩名范的時候他是第二照顧我的。”
說完,關清卿給呂澤加了塊燒肉:“第一當然是我家阿澤了。”
老岳母抬頭看了看女兒,沒說話,悶不做聲的給關清卿也夾了塊燒肉。
看那副表情,仿佛再說:“能不照顧嗎,都把你照顧到床上去了。”
“謝謝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