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叔那邊,你是怎么安排的?”
“他是軍火案的重要目標,你把他放走,讓人知道你會很麻煩。”
“放心好了,海叔折騰了半輩子,錢也攢下了不少,現在六七十歲了,能安安穩穩的退休,還有什么看不開的。”
“以我對他的了解,他知道我是臥底肯定會不開心,但是過不了幾秒就會付之一笑,沒有什么是過不去的。”
梁朝浪笑了笑,給呂澤遞了根煙。
呂澤默默點頭,拿出火機來把煙點上,吞吐道:“你心里有譜就行。”
“放心吧。”
梁朝浪也點了一根,沖著彭警司的辦公室指了指:“我去做事了。”
目送梁朝浪進了辦公室,呂澤也不久留,轉身離開了北區警署。
夜晚...
威武,威武,威武。
伴隨著尖銳的警笛聲,七輛警車停在了中環的一家酒吧門口。
一群警察魚貫而入,按照梁朝浪給予的說法,這里應該是四海集團的上線,那幫蘇聯人所在的據點。
只是很可惜,當他們沖入酒吧后卻發現,酒吧老板早就換了人。
原來的蘇聯老板,將店抵押給了酒水供應商,誰也不知道他們去哪了。
“親愛的達瓦里氏,我簡直無法想象,如果我被港島當局抓了,我的下場會是什么。”
“莫斯科的那幫大老爺肯定會放棄我,我的孩子今年才三歲,我妻子可能帶著他改嫁,更可能將他丟給我年事已高的母親,那簡直悲慘極了。”
酒吧對面的西餐廳內,正有兩名食客坐在靠街的包廂內大快朵頤。
牛排,羅宋湯,黑海魚子醬,紅腸,黑面包,酸黃瓜,還有伏特加。
這些都是地地道道的蘇聯美食,標志著兩名食客中有一名是蘇聯人。
“親愛的格羅莫夫少校,我說過,我們會成為朋友的,這些小幫助在朋友之間不算什么,我想如果我有困難的話,你也一定會幫助我,對吧?”
呂澤拿著刀叉切著牛排,頭也不抬的說道。
被稱為格羅莫夫的人痛快點頭:“當然,你得到了我的友誼,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多米尼·格羅莫夫。
1952年生人,36歲,莫斯科陸軍學校畢業。
曾任白俄步兵少尉,后加入克格勃,歷時數年,因表現良好成為克格勃駐港島行動組副組長。
算起來,他剛來港島的時候,這里的克格勃成員就已經被全完腐化了,成為了倒賣軍火的二道販子。
格羅莫夫也沒能出淤泥而不染,畢竟八十年代的毛熊已經開始走下坡路,國內民生艱難,哪怕是克格勃成員,除非混到一定級別,不然也很難享受到多少超規格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