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哈~
嘿!!
呂澤端著咖啡坐在椅子上。
不遠處,是被銬在椅子上,打的鼻青臉腫的何志昌。
何志昌。
男,43歲,港島人。
家住屯門區萬興里小區,并在龍鼓灘天后廟對面經營著一家茶餐廳。
和很多底層人一樣,何志昌因為是做小生意的,經常受到黑澀會的騷擾。
為了不被欺負,他便開始結交江湖人士,久而久之,和一些黑道上的人走的很近。
“知道為什么打你嗎?”
呂澤端著咖啡,冷冷的看著何志昌。
“不,不知道。”
何志昌嘴角流血,癱軟的躺在椅子上。
“還敢裝蒜?”
呂澤將咖啡倒在何志昌頭上,獰笑道:“你給張世豪送飯的事發了,現在只有一條路給你走,那就是跟我們合作。”
“阿sir,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不認識什么張世豪。”
何志昌的嘴很緊,哪怕被打了半個多小時,依然死撐著不肯開口。
“不認識是吧?”
“你還真是嘴硬,他們分了多少錢給你,讓你這么幫他們扛。”
呂澤拎著何志昌的頭發,嘆息道:“看看你,牙都被打掉了,這要是放你出去,你還不得立刻去告我們?”
“阿sir你別開玩笑了,我是開店的,怎么惹得起你們,以后生意還做不做了。”
何志昌根本不敢叫苦,只是一個勁的求饒道:“幾位警官,我真不認識張世豪,更不可能給他送飯,你們抓錯人了,不過我可以保證,我出去會不會亂說的,我發誓。”
“澤哥。”
不等再問下去,宋子杰敲響了房門,將呂澤叫出來小聲說道:“何志昌店里的伙計交代了,說何志昌跟張世豪手下一個叫陳有森的人關系很好。”
“綁架案發生的那幾天中,每天晚上九點鐘,何志昌都會準時出門送外賣。”
“有一次何志昌鬧肚子,伙計想幫忙去送,還被何志昌罵了一頓,說這份外賣只能他去,別人去就死定了。”
說完,宋子杰遞來一份文件:“這是伙計的證詞和手印。”
“接著審,何記茶餐廳里的六名伙計,一個也別放過。”
呂澤說完,拿著文件進了審訊室,笑吟吟的丟在何志昌身上:“看看吧,看完后解釋一下,這幾天的晚上九點,你把外賣送到哪去了。”
何志昌拿起來看了一眼,臉色就肉眼可見的白了下來。
因為他沒法解釋外賣去向,胡亂編造也對不上賬。
畢竟,張世豪那邊有八個人,算上郭柄湘就是九個,一次就要兩大食盒的飯菜,總不能說把飯菜送給流浪漢了吧。
“澤哥,公共關系科那邊把資料送過來了,何志昌沒有子女,只有一個七十多歲的老母親,而且他母親身體不好,有先天性心臟病。”
“澤哥,何志昌的搜查令下來了,你看是不是讓于啟聰帶隊走一趟。”
很快又有人前來稟報。
“聽到了?”
呂澤拉來一張椅子,坐在了何志昌對面:“我知道你嘴很硬,打你半小時一聲不吭,但是不知道你的心硬不硬。”
“搜查令已經下來了,你媽有心臟病,這要是一群人沖進去,說你跟綁架案有關,她那么大年級,不知道心臟受不受得了。”
“還有啊,你家在鄉下有處老宅子,你分到的錢沒藏在那邊吧?”
“是的話就慘了,人財兩失。”
“不過呢,我這人很有同情心,嚇唬老人家算什么本事。”
“如果你肯合作,我不但會幫你跟法官求情,還會幫你瞞著家里,不告訴你母親你出事的消息,只說你和人做生意去了灣灣。”
“你只是給綁匪送飯,又不是參與綁架,回頭跟法官說你是被威脅的,你不送飯他們就要殺你全家,法官最多判你三五年。”
“表現再好點,兩年多就出來了,很快的嘛,你說是不是?”
咕~
何志昌咽了口吐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