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澤結完賬離開前臺,轉身去了另個包廂。
“澤哥。”
包廂內,譚耀文正在嗑瓜子,看到呂澤站了起來。”
“坐。”
呂澤擺擺手,坐在了譚耀文對面的椅子上:“調查的怎么樣了?”
“查清楚了,倪家五大堂主倒臺后,倪永孝就扶持了幾個新人上來。”
“為首的那個叫阿保,剩下的三人分別是螳螂,阿勇,還有陳東。”
“這四個人,都是刀手出身,很能打,倪家在尖沙咀的場子都是他們在罩。”
“不過我有信心搞定他們幾個,到時候倪永孝就真的無人可用,倪家想不亂都不行了。”
譚耀文信心滿滿的說道。
“很好。”
呂澤點點頭,叮囑道:“從今天開始,夜班巡警會因為車輛損壞,不得不晚半小時上班,也就是說凌晨1點30一2點這段時間,會出現半小時的巡邏空擋,足夠了吧?”
譚耀文簡單一想,臉上便露出笑容:“足夠了。”
半小時的空擋,足夠做很多事。
只要一天掃兩三個場子,要不了幾天整個尖沙咀的夜店就得全部癱瘓。
“去做吧,讓倪家亂起來,亂到倪永孝必須親自出面才行。”
呂澤揮揮手示意譚耀文可以走了。
等到譚耀文走后,包廂門被再次打開,戴著頂鴨舌帽的黃志誠走了進來。
“五天內,倪永孝必定下場。”
呂澤抬頭看了眼黃志誠:“你那邊是怎么想的?”
黃志誠回答:“倪家有賬本藏在書房里,只是他平時根本不出來,他在家,家里就到處都是保鏢,我的人接觸不到賬本。”
“如果你能將他逼出來,以他的性格,肯定會帶走大批守衛。”
“到時候,我的人會趁機把賬本偷出來,當然,要是能把倪永孝逼急了,讓他親自殺幾個人就更好了。”
呂澤搖頭:“想讓倪永孝親手殺人可不容易。”
倪永孝是象棋里的將帥,不是沖鋒陷陣的車馬,更不是小卒子。
他要做什么就是一句話的事,有的是人替他做,哪用得著親自出手。
“看我的吧,我或許可以逼他出手。”
黃志誠瞇著眼,看上去胸有成竹。
“嗯。”
呂澤沒有反對。
搞垮倪家這件事上,本就是黃志誠主張的,他只是做個推手,讓倪家亂起來而已。
至于指示譚耀文鬧事,說句不好聽的,古惑仔不就是給大老板利用的嗎。
沒用的人才最可悲。
萬一有一天,呂澤開始疏遠譚耀文,不用他了,他恐怕就要睡不好覺了。
要知道,過河卒子,沒人撐腰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那個死,才是沒有回旋余地的死。
現在嘛,說死還太早,對譚耀文而言更像是風險與機遇并存。
“倪家!”
“黃志誠!”
看著再次緊閉的房門,呂澤陷入沉思。
黃志誠和倪家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讓他三番五次欲致倪家于死地。
真像表面上那樣,只是當年在倪家老爺子身上受過屈辱?
沒那么簡單吧。
想到黃志誠常年神神秘秘的樣子,呂澤總覺得這里面還有別的事,只是還沒被挖掘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