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永仁不孝,聽命于殺父仇人,顛覆自身家族。
黃志誠不誠,滿嘴謊言,對人多有算計。
劉建明不明,蛇鼠兩端,只為自己。
他們各有各的特征,身受無間,不得解脫。
呂澤雖然接受了黃志誠的投誠,可他明白黃志誠并不是真心的,只是沒得選。
對這種人,不留一手怎么行。
......
接下來的幾天,恒記由譚耀文帶領,開始主動挑事兵壓尖沙咀。
每天,尖沙咀都有倪家的場子被砸,由于最得力的五大天王死的死,失蹤的失蹤,新上位的后起之秀威望不夠,面對譚耀文這條過江龍連連敗退。
按照這個趨勢,倪永孝早該帶人下場穩定局面了。
可他偏偏就是不出面,很沉得住氣,這樣一晃就是一個星期。
“兩條街沒了,倪永孝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家伙果然有大將之風,背地里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又是天臺,又是老地方。
黃志誠拿著兩罐可樂,自己一罐,遞給呂澤一罐:“讓譚耀文再猛一些,見人就打,見場子就掃,兩條街不夠就掃他四條街,我看他能忍多久。”
嘭!!
拉開可樂罐的拉罐,呂澤默不作聲的喝了一口:“一星期了,再這樣下去上面會有人怪罪。”
“怕什么,我們代表著正義,報告怎么寫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喝了兩口,或許是覺得不爽,黃志誠將手上的可樂丟向大海:“他耗不過我們,除非他放棄尖沙咀,不然早晚得出手。”
“話是這樣說,可值不值呢?”
呂澤看了黃志誠一眼:“O記那邊每天幾十個投訴電話,說一到晚上就有黑澀會火拼,時間長了,怎么向民眾交代?”
“倪永孝夠不夠?”
“只要能扳倒倪永孝,我們就是大功臣,想要什么交代沒有。”
黃志誠擔心呂澤會反悔,表態道:“你放心,上面問起來我扛著,我一個重案組警司,夠資格扛了吧?”
呂澤沒說話,深深的看了黃志誠一眼,隨后轉身而去。
樓下。
呂澤下了樓,來到停車場內取車。
結果電梯門剛開,就看到有個人站在自己汽車前面。
“倪永孝?”
呂澤眉頭微皺。
“呂警官,尖沙咀怎么說也是我的地盤,你們不會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吧。”
一邊說,倪永孝一邊舉起雙手,在原地轉了個圈:“我沒帶武器,是自己來的。”
“黃志誠還沒下來,想找他就上去吧。”
呂澤并不為自己的安全擔心。
他不是黃志誠,倪永孝不敢動他,敢他,他也不怕。
“呂sir,我是來找你的。”
倪永孝戴著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我和黃sir沒什么好談的,和你不同,我有很多話說。”
呂澤上下打量了倪永孝一會,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上車。”
啾啾...
車門鎖打開,倪永孝二話不說上了副駕駛。
呂澤一看還真是來找自己的,于是也坐到了車上:“想投案自首啊?”
副駕駛上,倪永孝搖了搖頭:“我想報警,阿sir。”
“報警?”
呂澤楞了一下。
“是這樣的阿sir,我調查出了殺我父親的兇手。”
“他勢力很大,我很害怕,聽說重案組的呂sir你剛正不阿,我想取得你的保護。”
倪永孝拉開上衣拉鏈,從懷中拿出一個牛皮紙袋:“這里面是一盒錄像帶,呂sir,看完你就知道了。”
呂澤沒說話。
要是他沒有記錯,倪永孝的老爹倪坤,是被黃志誠和韓琛的老婆密謀殺死的。
這盒錄像帶...
呂澤沒有再想下去,如果和他想到一樣,黃志誠這次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