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
呂澤剛走不久,張聰的傳呼機就響了。
他拿起傳呼機看了一眼,嘆了口氣,出門在路邊找了個電話亭。
“喂,是不是阿聰?”
“是我。”
“呂sir找你談過了?”
“談過了,他還猜到我們私下里有聯系,警告我不能再聯系你,這會違反警隊條例。”
“靠,你不會真信他的話吧,我們好幾年的兄弟,我不會害你的。”
“行吧,你有什么事?”
“他是不是給了你五萬港幣,說是臥底補助?”
“是啊,你沒有嗎?”
“我有,但是我最近需要錢,五萬根本不夠,你方便的話先借我吧,回頭等我有了再給你。”
聽到這話,張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這五萬塊錢,他是準備請兄弟們喝酒,好讓大家支持他上位的。
他幾年下來還是端茶小弟,跟誰都不熟,除了自身原因以外,還有個原因就是麥克總向他借錢,借的他兜比臉還干凈,兄弟們的生日宴會都要借口有事不能參加。
久而久之,大家都說他摳門,誰也不愿意和他玩,背地里都叫他怪人。
“阿聰,我們是好兄弟,我現在有難你不會不幫我吧?”
“我向你保證,這次絕對是最后一次了,等我上位之后,肯定連本帶利還給你。”
在麥克的再三保證下,張聰還是沒忍心說不借。
在他想來,麥克都這么求他了,一定很有難處吧。
晚上。
“就要這塊手表。”
“先生您真有眼光,這塊卡地亞的女士手表藝術含量很高,出得了大場面。”
“別廢話,多少錢?”
“誠惠,十五萬八千港幣。”
拿著手表,麥克心滿意足的走了。
江湖上罕有人知,任擎天早些年受過傷,下面已經不行了。
偏偏為了面子,他不能沒有女人。
晚上空虛寂寞冷冷冷,大嫂怎么辦,便宜外人當然不如便宜自己人了。
另一邊。
“我是呂澤,洪興的大喪是不是要過檔你們東星?”
“有這回事,但是還在談,具體怎么樣還不清楚。”
“別收他。”
“澤哥,恐怕不行啊,駱駝那老家伙很喜歡大喪,我怕阻止不了。”
“阻止不了就拖,拖的越久越好。”
“嗯,我明白了。”
掛掉和烏鴉的電話。
呂澤深吸一口氣,又打給了情報科:“我是呂澤,我這邊收到情報,洪興的大喪可能要過檔東星,東星不一定會收他,他可能會空歡喜一場。”
“這個消息暫時還沒爆出去,回頭看看洪興是什么反應,如果他們追殺大喪,東星又不保護他,或許有幾率讓他反水,你們情報科和反黑部門盯一下。”
在很多人眼中,揮金如土,威風八面的大喪哥。
其實在呂澤手上就是兩個電話的事。
沒漏破綻,可能不去管你。
露了破綻,秋風掃落葉,幾個電話就能要你的命。
“臥底是好用,什么都不用自己去做,待在辦公室里,打幾個電話就能搞定,難怪那么多人喜歡用臥底。”
掛斷電話,呂澤坐在椅子上閉目享受著這種感覺。
在此時的呂澤眼中,大喪就好似沒有秘密一樣。
張聰就是他的眼睛,他看到了,就代表呂澤看到了,這種盡在掌握的感覺非常奇妙。
古代中,掌握著錦衣衛的皇帝們,或許也是這種感覺吧。
無數細作遍布天下,就像一根根蛛網,網住了整個江山。
皇帝垂坐金鑾殿,天下巨細盡在手中。
唯一要擔心的一點,是下面有人瞞報。
“瞞報!”
呂澤又想到了麥克。
他的錢可不是那么好拿的,這次先給他一個機會,回頭如果他不珍惜的話,孩子該教育就得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