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澤見到了如今最炙手可熱的財富大亨,李超人。
只是和電視機里的李超人不同,此時的李超人情緒激動,明顯沒了往日里的大將風度。
不過也可以理解。
李矩是李家的長子,從小被李超人寄以厚望,認為是可以成為他接班人的存在。
現在李矩被人綁架,還被綁匪下手弄成了殘疾,當爹的哪能不著急。
“李先生,這個案子呢,本身由李樹堂助理處長掛名,李文斌擔任組長具體執行。”
“現在你來找我,想把案子交給我負責,我也是愛莫難助,我和李樹堂同樣是警務處的助理處長,他負責的案子我沒理由搶過來自己辦,這不合規矩。”
老岳父笑臉迎人,笑瞇瞇的說道“再說了,再有幾月就要換屆了,到時候萬一是李樹堂上位,當了警務處長,想到我今天曾為難過他,你說他會不會找我麻煩”
李超人是什么人。
人精,最會察言觀色。
一聽老岳父的話,李超人便知道他想說的是什么了,直言道“很多人都說,我是英資派,英吉利人的走狗,我不認同這句話。”
“我是個很純粹的商人,只會在商言商,所謂的英資派,回歸派,本土派,不過是你們這些人的想法,我從沒說過我也是。”
“非要說,我應該是商人派,資本派,說句不好聽的話,誰能讓我賺錢我就支持誰,我的立一貫是向錢看,向厚賺。”
“所以那幫人要建港珠澳大橋,我一直堅決反對,我反對,與政治無關,只是我在珠海有港口,在門澳有渡輪,建了大橋我的港口和渡輪會貶值。”
說完,李超人問道“關老弟,現在你知道我的意思了吧”
知道,知道什么
李超人一句話都沒說在明處,全都是打啞謎,讓你自己猜。
老岳父現在占著主動權,哪會中這個圈套,搖頭道“我是警察,不是商人,你說的港珠澳啊,港口啊,渡輪啊,我一句也聽不懂。”
眼見老岳父不上當,李超人也顧不得打啞謎了,再道“其實我們這些端著英國人飯碗的華人,很多時候也不迫不得已,就拿霍老難說,他不是英資派,和北面走的很近。
“結果怎么樣,七十年代想進軍房地產,直接被英吉利政府叫停了,牌照都不發給他。”
“我們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頭,不過我和一些人已經看明白了,距離回歸越來越近,有些事肯定要改變。”
“我愿意做出改變,今晚就約一些朋友談一談支持你的事,哪怕最后不成,我也不會反對你上位,這樣皆大歡喜了吧”
李超人不是一個人。
他是潮州商會聯盟榮譽會長,經商四十年,人脈關系遍布全球。
下面有很多人看他的眼色做事,別說他支持,只是不反對,就是關家派系的一大勝利,更重要的是這種勝利是李家送來的。
兵法云食敵一鐘,當吾二十鐘。
此消彼長,幾個月后的換屆選舉中,老岳父的贏面就更大了。
“李先生,你把話都說道這份上了,我不幫忙豈不是落井下石。”
老岳父起身與李超人握了握手“這件案子交給我家阿澤吧,他對付張世豪很有經驗,保證能讓貴公子安全回來。”
李超人重重的晃了晃手,沉聲道“我家阿鉅,沒有一根手指是多余了,絕不能再少了。”
“李先生放心,別人不敢說,張世豪,我一個電話就能穩住他。”
呂澤信心滿滿。
在他看來,張世豪其實跟悍匪沾不上邊,他被稱為文賊,一個文字就能說明他的跟腳。
不像葉國歡,那家伙是真的瘋,脾氣上來誰的面子也不賣。
現實中。
葉國歡中槍殘廢之后,張世豪就風光不起來了。
去門澳賭錢,更是被逼著給駒哥下跪,想葉國歡在的時候,他哪吃過這虧。
現在葉國歡已經不在了。
沒了武力保障,只憑一個賣弄詭計的張世豪,可唬不住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呂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