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愁何唱猶豫了一下,回答,“有點印象。”
“行吧。”李赫吐了口氣道,“當初那兩兄弟進來后,一直在談話,談的是給死掉的父親籌錢的事情。他的父親在醫院中去世了,但因為欠著幾千元的醫院費,醫院不肯開死亡證明,也不肯讓他們帶走遺體火化,所以他們只能去借錢還醫藥費、辦理喪事。
而徐大莊的口供中說過,他的女兒也是死在醫院里面,醫藥費欠的更多——兩萬多元。如果兩兄弟,無法把父親尸體帶出來,那徐大莊又是如何把女兒的尸體帶出來埋掉的?”
“他不是偷了黃金賣么……”愁何唱下意識的道,說到一半突然察覺不對勁,皺起眉來,“不對,他黃金根本沒有找到買家,根本沒有賣出錢去。”
“所以,他口供中說埋葬了女兒,是真埋了?還是埋了其他的東西?”
“那你下午審訊的時候,怎么不提出來?”愁何唱疑惑。
“兩個原因。”李赫道,“第一,我暫時無法排除,對方從醫院把女兒尸體偷出來、埋葬這種比較極端的可能。
第二,如果對方真的是說謊,還是不要直接拆穿好,防止給對方反應的時間,編造新的假口供。不如去調查詳細一點,掌握更多的信息,然后全都丟到對方面前,擊潰對方的心理防線,從而得到真實口供。”
愁何唱聽了,輕點了下頭。此時他已經處理好了傷口,站起身來,就往外走。
“你去做什么?”李赫問。
“我這就去醫院看看罪犯徐大莊女兒的尸體,還在不在。”愁何唱道。
“等明天吧。”李赫指了指外面已經黑起來的天色,出聲,“現在有一個身份不明的超能力者,一直藏在暗處,還是謹慎點比較好。另外,徐大莊還在審訊室里面呢,誰知道我們一離開,他會不會出別的事情?”
“你這也太小心了吧?”愁何唱忍不住道,“作為一個年輕人,不應該啊。”
“不,我認為,這只是特殊情況下,有必要的穩重。”李赫糾正道。
愁何唱:“……”對李赫的話,不是太認同,但最終還是同意了。
……
事實上,穩重的并不是李赫一個人,還有小青山鎮治安點的隊長梁平。
之前和李赫的交流,讓梁平內心受影響很大,此時他緊繃著臉,走進二樓走廊最末尾的一個房間。
房間里面,一個上了年紀、看上去近六十歲的老治安人員,正吃著從食堂打來的盒飯,仔細的把西紅柿挑出來,把煎蛋夾到嘴里面。
聽到腳步聲,老治安人員扭頭看來,看到是梁平,微微一愣道:“梁隊,你怎么到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