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眼疾手快,攙扶住姜太虛。
陸云則一把扶助江栩苒。
可身后無法顧及到的七名弟子,全都噗通的撲倒在地上。
有的是趴著,有的是跪著,姿態頗為狼狽。
江栩苒一陣尷尬,道:“謝謝大師兄。”
不然她剛才一下就跪在地上。
山峰邊緣的重力,已然是外界的一倍之多。
不小心的話,連站都站不穩。
“喲!飄渺仙宗的弟子真是自卑呀,見了我們,馬上就行跪拜禮,還有幾個趴在地上三拜九叩呢。”
仰頭望去,卻見幾個天鬼宗的弟子,在一位眼眸狹長的鷹鉤鼻中年帶領下,路過此地。
他,便是天星七宗排名第二的天鬼宗宗主,鬼法天!
一個元嬰中期的恐怖存在!
仗著師尊在此,天鬼宗的首席大弟子范銀城出言諷刺。
天刀宗和天鬼宗是結盟,可天刀宗因為和飄渺仙宗火拼,導致意外滅宗,天鬼宗上下心懷怨恨。
任非煙冷冷看他一眼,身為宗主當然不屑和小輩爭論。
這個任務,落在陸云頭上。
當然,懟人也是陸云無數長處中的一個。
陸云微笑著拍了拍船頭,道:“讓天鬼宗的諸位見笑了,你們天鬼宗的望月靈舟坐起來太舒服,師弟師妹們腿都坐軟了。”
“不像天鬼宗的諸位,千里迢迢,靠一雙腳走過來,喝著西北風,吃著干饅頭,腳都磨破了,這份磨礪自己的精神,我們飄渺仙宗欽佩不已!”
飄渺仙宗一方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你以為天鬼宗想走過來嗎?
那是因為望月靈舟被飄渺仙宗贏走了啊!以前任何大型賽事,都是望月靈舟載著天鬼宗的弟子,威風凜凜的駕臨,如今卻淪落到靠雙腿的地步。
陸云的話聽起來像是表揚,可品味起來,全是諷刺。
“你這人說話怎么陰陽怪氣的?”一個女弟子惱火道。
陸云道:“既然這位師妹覺得這種夸獎令你不舒服,那師兄我換一種說法好了!”
“天鬼宗吃撐了跑去飄渺仙宗打賭,賭就賭,還把望月靈舟賭輸了,現在好了,一群弟子只能靠腳走路!一個字,該!”
天鬼宗眾人大怒。
那位師妹嬌叱道:“你敢辱罵我們!”
陸云一臉無奈的攤了攤手:“你們天鬼宗怎么就這么難伺候呢?”
“夸你們呢,說我陰陽怪氣;講實話呢,說我侮辱你們!如果我不說話,是不是又說我看不起你們?”
“我孫子都沒這么難伺候?”
飄渺仙宗眾人再度哈哈而笑。
論懟人,大師兄從來不讓人失望。
那師妹氣得銀牙緊咬,愣是啞口無言。
范銀城哼道:“堂堂首席大弟子,滿口辱人之言,這就是你們飄渺仙宗的風范?真讓人大開眼界呢!”
陸云笑笑,不說話。
轉身跳上靈舟,從一個角落里取出留影水晶,開啟后,一團光影投射到半空。
有了王權霸業的經歷后,陸云便在靈舟上安裝了留影水晶,防患于未然。
空中的畫面里,范銀城一臉尖酸刻薄的模樣,冷嘲熱諷。
那譏誚模樣,丑陋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