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鶴峰。
趙煥瑞趁著夜色,背著一個包袱,悄悄的下山,并一路摸索向山門外。
路過山門口時,他下意識抬頭看了眼旁邊的一棵大樹。
樹上倒吊著一個巨大的血繭,里面發出了慘絕人寰的痛苦尖叫聲,在夜色之中,宛若鬼魅。
他心一顫,臉色蒼白的加快步伐。
但忽然,四周突然出現許多明亮的火把,將山門口映照得一片明亮。
一張冰冷的俏容,引入眼簾。
噗通——
趙煥瑞腿一軟,當即就跪下了:“宗……宗主!”
任非煙滿面冰寒:“趙煥瑞,你這是要去哪呀?離開宗門怎么都不通報一下?”
趙煥瑞冷汗直流,支支吾吾道:“我、我想回家探親。”
任非煙冷冷道:“探親是吧?本宗主準了,不過,只準你去地下探望親祖宗!你去不去?”
感知到強烈殺意,趙煥瑞戰栗道:“宗主,我不去了,不去了!”
任非煙冷笑,手一招,幾個金丹修士,壓著昔日的賞罰殿殿主張長青過來。
他已被廢除了金丹,斬斷了四肢,放在一個缸里,仍然活著。
“介紹一下,賞罰殿主張長青,私自接觸叛徒陳禪韻,明知她意圖不軌,卻對宗門隱瞞不報,致使宗門沒有及時阻止她潛伏回來,惡毒殘害陸云的父親。”
“本宗主要他一輩子這樣活著,警示所有人!”
“你覺得,這個辦法好不好?”
趙煥瑞褲襠里立刻就濕了,哆嗦道:“宗主,跟我說干嘛呀,我只是一個小弟子而已。”
任非煙臉色更為冰寒,又招了招手,一個看守過陸云洞府的弟子過來,他立刻就道:“回稟師尊,案發當日,就是趙師弟引開我,說有一件緊急事需要幫忙,這才讓陳禪韻得逞。”
任非煙冷冷道:“趙煥瑞,你好大的膽子,勾結叛徒陳禪韻,助他潛伏進來,殘害陸云生父!誰給你的膽子?啊?”
當陸云告訴她真相,任非煙氣瘋了。
六宗宗主輕看她,連門內的弟子都不把她放在眼里,膽敢勾結外人。
看來,是她平時里過于慈悲,讓人少了敬畏。
“宗主,我錯了,求求你開恩吧!”趙煥瑞后悔了。
當時陳禪韻跑來找他,信誓旦旦說絕不會被發現,這才答應暗害陸云的父親,達到報復陸云的目的。
他對陸云的仇恨,其實也并不大。
無非就是崆峒峽谷,尋找先天罡氣時,有些語言的沖突。
然后就是他師尊因為陸云的崛起而叛宗。
他更多是嫉妒陸云此刻的風光,想讓他痛苦而已。
“后悔了是吧?可以!那就跟張殿主一起懺悔吧!”任非煙煞氣滿臉:“剁了他四肢,塞進缸里,和張殿主永生作伴!”
啊!
凄厲的慘叫劃破夜空,令人不寒而栗。
本來應該親手解決此事的陸云,卻不得不交給任非煙解決。
因為,他已連夜趕回了聯盟。
劍來朝火速詔令四大副隊長歸隊。
“執法隊長出事了,你們四個副隊,立刻率人前去支援。”劍來朝凝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