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川再次意念閃動。
臉面前的這柄鐵戈慢慢的重新貼著黑石棺給收了回去。
躲在金剛傘后面的許天川感覺到外面是死一般的沉寂,就連所有的弓箭手禁軍兵俑都全部停止了射箭。
隨著剛才許天川通過意念在心里的大喊,許天川已經感受了無數對自己虔誠的靈魂。
這讓許天川完全放心的站起身子,收起面前的金剛傘。
站在底座臺的上方,背靠著黑石棺,許天川一眼俯瞰四周,所有的禁軍兵俑全部都齊刷刷的站立著,紋絲不動,氣勢還是當初的那種氣勢,但已經沒有了恐怖的威脅。
這真的就牛逼了!
許天川內心有種難以抑制的興奮和激動。
這些活人俑的思想和意識都是受到幻魂珠的幻術蠱惑,現在自己承載了幻術的操控能力,就可以隨意改變這些活人俑的思想和意識。
現在這些禁軍兵俑所要誓死效忠的可就不是什么西楚伏王了,而是自己了。
其中包括墓室門口單膝跪在地上的四位身披重甲的將軍。
在許天川通過意識把幻術改變后,他們也都齊刷刷的站了起來。
“從今兒起,老子就是你們新的王!”
許天川邪笑的表情詭譎,然后又把目光朝向了背后的黑石棺。
恐怕這位西楚伏王絕對不會想到,他精心布置的活人俑,到最后卻給自己做了媒。
不僅僅是給自己做了媒,還要這位伏王領略一下什么叫做‘自食其果’,什么叫做人心險惡。
現在有這么多活人俑被自己‘策反’。
接下來對這幅主棺槨下手,好像就變得要輕松很多了。
管它什么黑曜石棺,還是棺槨內存在詐尸的可能性,在這么多禁軍兵俑面前,全部都成了扯蛋。
就算真的里面有大肉粽子,也完全能把它給胖揍的毫無反應。
自己的貼身禁軍反戈過來要撬自己的棺槨,這就應了一句古話,‘自作孽不可活’!
“許……許掌柜……”
也就是許天川這準備對面前的黑石棺下手的時候,突然聽到下方傳來一聲熟悉的呼喊。
許天川挑眉遵循著這聲呼喊,朝著底座臺下方看去。
是墨釧麟。
他還活著,并且看上去貌似活的還好好的,只是略顯得有些狼狽的從青銅馬車的下面鉆了出來,可能是因為太緊張,上身的衣服被青銅馬車的菱角劃破了一條很長的破口。
到現在,一行人里,最后活下來的也就剩下許天川和墨釧麟倆人了。
不過指的只是目前、現在!
至于最后能活著走出這個地宮的,可能一個人都沒有,也可能會有一個,反正不太可能會是兩個。
因為許天川看著從青銅馬車下面爬出來的墨釧麟,內心已經起了殺機!
墨釧麟絕對不能留,留下將對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反而會給自己埋下禍端。
現在眼前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殺了他就能避免以后的很多麻煩。
至于墨釧麟的女兒……其實在許天川的心里,跟迎春邸的窯姐兒區別不是很大。
“許掌柜,這……這發生了什么?”
墨釧麟是感覺到外面沒了動靜,徹底的死寂下來,才小心翼翼的從銅馬車下面爬出來。
當墨釧麟看到所有的兵俑都莫名其妙的齊刷刷站著不在動彈,許天川一人站在底座臺上方,傲立的身姿挺拔,表情中還帶著莫名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