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是一個看上去四五十歲的男人,長得很丑,還缺了只耳朵,身上只穿了件單薄的黑色唐裝,表情冷峻,一雙丹鳳眼帶著讓人琢磨不透的深邃。
“關尋山,關副官!”
許天川是認識關尋山的,但只知道他是羅軍的二把手,至于其他的,暫時還不知道。
“關尋山這個時候帶兵前來,難不成事情真的這么快的就暴露了?”
許天川內心有些詫異。
這時焦三從另外一個房間急忙跑出來,朝著來到院里的關尋山迎了上去,臉上堆著諂笑。
但可以看得出來,焦三好像也有點慌,只是在故意用這滿臉的諂笑來作為掩飾。
“呦,關爺,我說今兒一大早的怎么左眼皮一直跳個不停呢,原來是關爺大駕光臨,真是讓小的我這寒舍蓬蓽生輝啊!”
焦三可謂是把‘人情世故’這四個字給體現的淋漓盡致,要不然的話,他也不可能在二十年的時間耕耘出屬于自己在洛陽城的一點勢力。
但可惜這種勢力還是寄在別人的屋檐下。
“關爺,外面兒天冷,趕快里屋請,阿元,趕快去沏茶,最好的茶!”
焦三又是一番殷勤接待。
但關尋山卻一臉淡漠表情的搖了搖頭:“不用了,就是順路來你這兒看看。”
“關爺,有什么事兒您盡管說。”
焦三連連點頭,一切表現的都是非常的自然,并沒有給關尋山察覺到任何的異常。
能在這亂世體體面面的活到現在的,全部都是一等一的‘人精’。
關尋山確實上下打量了一下焦三,也并沒有發現焦三有什么異常,平時他也是這種殷勤。
“你這腦袋怎么回事兒?”
關尋山先是問了句無關緊要的話,并且也沒打算直接問,主要是為了探話,就是為了避免打草驚蛇。
“腦袋?”焦三咧嘴撓了撓頭,故意小聲說道:“關爺,前幾日踩了個坑兒,馬有失蹄,差點兒沒出來。”
“哦?多深的坑兒?”
關尋山頓時眉頭一挑。
關于焦三的身份,大家都是明了的,要不然關尋山也不會一大早的就跑到焦三這里來。
一聽說焦三剛踩了個坑,頓時深邃的目光就凝肅起來。
“關爺,坑兒也不是很深,明末清初的,在十八里鋪,還是個‘二趟子’,也沒從里面摸出什么好東西,但是該孝敬的,肯定還是要孝敬的……”
說著話,焦三趕忙的吩咐手下,從自己的里屋搬出來一個箱子,和一個方盒。
“關爺這盒子里是我剛從坑兒里摸出來,我也不是很懂,您給掌掌眼,至于這箱子里的一些零碎,是我孝敬您的。”
關尋山立刻接過盒子打開看了看,里面放的是一個銅印章,雖然體型不大,但是雕刻精美,表面有一層被腐蝕的青銅銹。
關尋山上眼一瞧就知道,確實是明末的東西,而且也確實是剛出土的,印章表面的青銅銹還在氧化的階段,最多不超過半個月。
這東西可以證明,焦三說的確實沒假。
但是這跟自己要找的千年青銅銹,相差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