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人?”
許天川聽出了焦三這話的意思,刑常同樣聽到很明白。
二人再次默契的相互對視一眼。
許天川能從刑常猶豫的眼神里明顯看的出來,他不想走,他想在先祖面前證明自己,想為先祖解開這座兇墓之謎,完成未了的夙愿,這同樣也是他們邢家幾輩人百年的夙愿,為了今天也等了百年。
若是就這么碰了一鼻子的灰,灰溜溜的回去了,刑常可能會像他先祖一樣,郁郁而終……
許天川同樣不想走,雖然先祖的遺骨已經拿上,但這對于許天川來說,是一個非常感興趣的極限挑戰,就像是一個高冷而又漂亮的女人,是男人必須要拿出實力來征服‘她’!
這不是一種逞強,這是一種態度!
如果以后再遇到這種墓,也是像今天這樣,夾著尾巴灰溜溜的出去,那還怎么成長?
許天川的終極目標可是長生殿,長生殿可能會比這危險百倍,萬倍!
而這只是去長生殿之前的一個考驗和成長。
這么一個明代墓都搞不定,還談什么資格去長生殿?
所以二人這一個眼神的對視,達成了一個默契而又堅定的共識。
不走!
要么搞定眼前這幅棺槨,要么就死在這里!
“走!”
刑常看著身后站著的手下,表情認真嚴肅的點頭道:“我們的目標不同,所以我不會強留你們任何一個人,誰要是想走,現在可以上去,我不攔你們……”
刑常自己的意念堅定,同時也給了手下一個自行選擇的權利,也算是比較人性的。
許天川同時也用一個眼神看向身邊的焦三。
焦三秒懂許天川眼神的意思,立刻毫不猶豫的堅定道:“許掌柜,你不走,那我肯定也不走,咱們什么場面沒有見過?”
說完話,焦三又看著自己的一眾手下,學著刑常的語氣和意思重復道:“你們要是有誰想走的,現在也可以走,如果愿意跟我留下來的,每人一千大洋,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自行選擇!”
場面一度陷入沉靜,雖然每個人的表情都是凝重的,但是沒有人走,而且凝重的表情逐漸變得堅毅。
這讓許天川內心表示欣慰,至于這些人留下來到底是為了忠心還是為了富貴,已經不是那么的重要了。
“大家先不要動這個棺槨!墓室內的所有東西也只能看,不能用手去碰!”
許天川認真嚴肅的叮囑了眾人一句,然后退下了棺床。
目前這個棺槨肯定是不能貿然去開,但天下沒有不漏風的墻,凡事必有破綻!
想要找到危險藏在何處,最好的方式就是要把這座墓冢徹底的弄明白。
在之前的下墓經歷中,都是先從墓門進入,然后一步步的通過各種線索的搜集,在找到主墓室和主棺槨的時候,基本上就確定了墓主人是誰,有可能存在的機關和危險。
但這次不同,下來就直接進入主墓室,見到了主棺槨,只知道這是明朝初的夫妻合葬墓,墓主人的身份與皇族沾邊兒,其余的一概不知!
“莫非要先繞過這個主墓室,在整座墓冢走上一圈兒,搜集關于墓冢的信息和墓主人的身份?”
許天川在心里泛起了嘀咕,這不就等于沒有了捷徑?
之前兩位先祖肯定就是下來后直接選擇對這個主棺槨下手,所以盜墓手札上沒有關于這座古墓來歷的任何記載,只有寥寥兩頁。
之前有說過,古人喜歡把與墓主人生前相關的一些東西以雕刻和繪畫的形式展現在墓室的墻壁上,這也是墓室壁畫的主要一部分,最基本的也是與身份相關的一些事情。
但唯獨這個主墓室比較另類,雖然有很多精美的繪畫、雕刻和術法,甚至是復雜的精雕,但大多都是以裝飾為主,再者就是偏向于神化的瑞獸鎮墓圖,除了彰顯古代皇族之氣以外,并沒有太大的參考作用。
這也是讓許天川感到最為難搞的地方,甚至連《撼龍決》都根本用不上!
“小叔,你看這里!”
也就是許天川在內心考慮到底要不要多浪費點時間,把整個墓冢都逛一圈兒的時候,不遠處的刑常好像有了什么特別的發現,趕忙朝著許天川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