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川走到這面石墻的跟前,雖然看的很清楚,但還是把手中的礦燈光柱直照在了上面。
這面石墻上有一副巨大的浮雕壁畫。
至于壁畫的內容,許天川第一眼看上去就十分的眼熟,并且印象十分的深刻。
“這不就是昨天晚上看到的陰兵借道迎親的場面嗎?”
許天川下意識的倒吸了一口氣。
這壁畫上的迎親場面非常壯觀。
前后有威風凜凜的軍隊開道,中間有迎親的儀仗隊,后面跟著八抬大轎,走在長安街上,兩邊的庶民夾道迎接歡慶,每個壁畫人物臉上的欣喜表情和神態都很逼真,場面非常的喜慶、熱鬧。
壁畫中的八抬大轎和陰兵借道迎親的那個大紅花轎無論是造型和裝扮的花雕形式都一模一樣。
不僅是八抬大轎一模一樣,就連花轎旁邊跟隨的婢女丫鬟,五官長相也都是一模一樣。
這更讓許天川內心確定,這壁畫上的迎親隊和陰兵借道的迎親隊同屬一個。
也同時讓許天川再次想起花轎里面坐的鬼新娘沖著自己放電的那么邪魅一笑,而頭皮發麻……
“好大的迎親陣仗,許掌柜,你看這花轎兩邊的婢女丫鬟都長得這么漂亮,這花轎里面坐著的新娘子,肯定是個沉魚落雁的大美人兒,我他娘的半輩子過去了,要錢有錢,要勢有勢,還都沒正兒八經的八抬大轎娶過媳婦,當過新郎官兒呢……”
焦三站在許天川的身邊,同樣拿著礦燈,將礦燈的光柱直照在壁畫中的幾個跟隨在花轎旁邊的丫鬟身上,嘿嘿一笑,面露猥瑣,同時心里還在遐想和莫名的感慨。
“嗯!”
許天川不予否認的直接點頭,不僅長得沉魚落雁,還會放電呢,就問你喜不喜歡?
這所有人當中,只有許天川見到了新娘的真容。
刑常雖然知道陰兵借道,但是卻不知道陰兵借道的中間還夾雜著一支迎親隊伍,昨天晚上等刑常睜開眼睛的時候,迎親隊伍已經走遠了,就剩后面跟著的一支陰兵隊伍了。
“怎么?你丫的莫非想去當這個新郎官兒?”
許天川瞥了一眼焦三,挑眉笑問道。
“不不不……”
焦三頓時把頭搖的比撥浪鼓還要快:“許掌柜,在上面咱們啥玩笑都能開,但是在這里可一定要忌口啊,這里面的東西邪乎著呢,既然這壁畫上雕刻著這么大陣仗的迎親場面,花轎里坐著的新娘子肯定是這座墓冢的女主人,我當哪門子的新郎官兒……”
“嗯!”
許天川看著焦三緊張的表情,忍不住呵呵笑了笑。
焦三后面的話說的很正,許天川也只是隨口開個玩笑,但沒想到焦三這貨對于墓室的一些言語禁忌這么在意。
不過這也正常,因為盜墓賊是干著穿梭于陰陽兩界之間的事兒,所以很迷信,禁忌也非常的多,尤其是在話術上。類似于‘死’字不能說,‘尸’字不能說,這也是為什么盜墓賊是專業話術最多的一個行業。
“小叔,你有沒有發現,這張迎親的壁畫中,缺少了什么?”
另外一邊的刑常打斷了許天川和焦三的玩笑話,表情認真的從中插了一句。
“少了新郎官!迎親隊伍中沒有新郎官!”
許天川立即開口應了一句。
和看到的陰兵借道迎親隊伍一樣,這幅壁畫中同樣沒有看到新郎官的身影。
這必然不是巧合。
“沒有新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