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娘的怎么會莫名其妙的就掉隊了呢?”
焦三也深刻的意識到了其中的邪性。
如果真的是掉隊的話,許掌柜肯定不會不理自己的。
所以此時的焦三內心充滿著些惶恐和不安,脊背直冒冷汗,額頭上的汗水順著臉頰啪啪的往下滴,感覺就像是整個人掉進了冰窟窿里,渾身發顫,說話的嘴唇都直哆嗦。
不!
不是像掉進了冰窟窿里,像是掉進了深淵地獄,內心深處那種莫名的強烈恐懼壓抑的焦三幾乎想要哭。
就像是在黑夜里迷了路的小孩兒。
按理說,焦三在沒有跟許天川之前,怎么說也是洛陽幫的舵把子,也是有二十多年掘墓經驗的老夫子,膽量早就練得比熊膽還要大,就算是千年大粽子,鬼魅魍魎站在自己的面前,也不至于嚇成這幅熊樣,更何況現在只是掉隊了而已。
但是內心的這種莫名的恐懼它就是這么強烈,就算是焦三強忍著讓自己振作起來,可是內心和身體還是忍不住的發顫,冷汗還是忍不住的往外冒,汗毛炸立,起了一聲的雞皮疙瘩。
焦三自然也懂。
并不是因為自己的膽兒變小了,是陰氣!是很重很重的陰氣!
這種陰氣已經徹底的完全壓蓋了自己身上的陽剛之氣,單純的膽兒大,是根本沒有用的。
就好比是一種壓制!
“該不會是要涼在這里了吧?”
焦三拿著忽明忽暗的礦燈,每呼吸進體內的一口氣感覺都是冰涼的,又順著渾身張開的毛孔通了出去。
這條狹窄的甬道很長。
關鍵時刻掉鏈子的礦燈所照射出來的閃光又給這氣氛徒添了幾分詭譎,就好像是專門來襯景,帶動氣氛的。
焦三一怒之下,直接關掉了礦燈,從背包里拿出一根蠟燭,又把手揣進口袋里,準備把火石打火機拿出來將蠟燭點上。
就算是用蠟燭,也好過用這種礦燈。
但也就是焦三把手揣進上衣口袋,在從口袋里摸到打火機的同時,還摸到了另外一個涼颼颼的東西。
“口袋里除了打火機,好像沒有別的東西了啊?”
焦三感覺到很奇怪,先是用打火機將蠟燭點燃,再把手伸到火燭的旁邊。
通紅的火燭映照著四周。
看著掌心里的另外一個涼颼颼的東西,焦三下意識的菊花一緊,并且瞳孔猛地一縮,心直接就一步跳到了嗓子眼兒。
是雙魚佩!
那個之前翻遍全身,就差沒把衣服都脫了個精光都沒有找到的雙魚佩!
居然又詭譎的出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
邪了!這他娘的真的是邪門了!
居然成了甩不掉的牛皮糖了!
焦三惱怒,直接甩手,狠狠的將這塊雙魚佩扔了出去,砸在墓室的墻壁上。
啪!
玉質的雙魚佩被焦三狠狠砸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咯咯咯……”
“咯咯咯……”
也就是雙魚佩砸在地上的清脆響聲還在甬道中回蕩著,緊接著甬道的深處跟著回蕩來一陣咯咯的笑聲。
是女人歡快的笑聲。
笑聲倒是沒有什么詭譎,反而是清亮動聽,仿佛就像是那百靈鳥兒,充滿著愉快和歡樂。
“誰……誰……”
猛地聽到眼前的甬道深處傳來的這聲音,這讓內心本身被恐懼所包裹的焦三瞬間達到了可承受能力的臨界點,直接就被嚇得臉色煞白,雙腿一軟,軟綿的一pi股坐在了地上,心臟狂跳的差點魂兒都飛了出去。
從甬道深處傳來的女人咯咯笑聲確實是歡快的。
但是對于焦三來說,這笑聲有多么的歡樂,自己的內心就有多么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