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她一個女流,手腳上的功夫也不是很好,肯定不會是獨自一個人摸到這里來,所以肯定還有其他的同伙。
但是剛才折騰了半天,又是槍聲又是歇斯底里的慘叫聲,也不見有她的同伙出現。
這只有一種可能。
她的同伙已經下去了。
剛好許天川注意到,四周的雜草有被踐踏的痕跡。
順著這踐踏的痕跡往前,沒走兩步遠,許天川果然發現了一個圓形的盜洞,直徑大概有一米多寬。
從專業的角度來看,這個盜洞打的很漂亮,必然是出自于行家之手。
許天川又拿著礦燈往盜洞里照了照,腳下的這個盜洞打的很深,看不到底。
這也與下面的宋墓十幾米的深度所相符。
對這個盜洞仔細的打量一番后,許天川重新來到女娃的身邊。
此時這個女娃臉上仍舊帶著幾分痛楚的表情,但眼神中更多的仍舊是對于許天川的憤怒,和被掩藏的驚慌。
也確實,作為盜墓賊,比誰都清楚,這個行業里根本就沒有好人。
“小妮子,說說吧,混哪個道兒的,哪里人,下去了幾個同伙?對向下面的這個宋墓了解多少?”
許天川蹲下身,表情冷肅的瞇著一雙眼睛,連續問了好幾個問題。
可這女娃仍舊一臉的憤怒,還帶著幾分倔強的閉口不答,只字不說。
“不想說?沒關系,我也就是這么隨口問問而已。”
看著女娃倔強不屈的表情,許天川原本冷肅的表情突然露出一絲笑容,同時站起身來,并沒有任何再去強迫的意思,而是走到旁邊收集了一堆干濕混合的雜草,去封堵住了盜洞口。
許天川向來都不喜歡強人所難,并且看她是個女人,也不想強逼她什么,否則有失男人的風度。
被五花大綁的女娃一看許天川用雜草封堵住了盜洞口,她瞬間表情就慌了起來:“你……你要干什么?”
許天川臉上繼續保持著詭譎的微笑,同時從背包拿出一個打火機,將封堵在盜洞口上的雜草引燃。
因為這些雜草干濕混合,所以被引燃后會產生大量的濃煙,剛好就順著這個盜洞口灌入下面的墓室。
這是獵戶經常用來熏獾子的手段,濃煙有毒,里面不管什么東西,只要是會喘氣兒的,都能把他給熏出來。
“沒什么意思,明人不說暗話,我大老遠的跑過來一趟,總不能空著手回去,下面的這個宋墓我也是志在必得,所以就是想知道下面有幾個同行。
我呢,也不是那種粗暴不講理的人,知道江湖有江湖的規矩,道兒上也有道兒上的規矩,雖然你們是先來的,但這地下的東西都是沒主兒的,道兒上的規矩就是見者有份,如果你們愿意分我一份,那咱們就一起臨時支個鍋,如果不愿意的話,那咱們就以生死定富貴。”
一邊說著話,許天川繼續加大火勢,同時往盜洞口加上更多干濕混合的雜草。
大量的濃煙從盜洞口灌進下面的墓室。
雖然這種行為可能有些卑劣。
但是在盜墓這個行當里,是再正常不過的。
許天川這還算是比較好的,最起碼給了她一個可以選擇的機會。
至于怎么選擇,那就要看她自己了。
“不要……不要……住手啊……”
看著許天川不斷的在盜洞口上加柴添火,大量的濃煙倒灌進墓室,女娃雙眼通紅,急的歇斯底里的大叫。
由此可見,她確實有同伙在下面,而且還是跟她很親的同伙,說不定是夫妻搭檔,也有可能是兄妹或者父女……